四月半旬,整個妖宮都看著喜慶的很。
往日的寒氣,此時也被打散。
妖族從來都沒有過這么喜慶的婚禮,連之前妖族之首的生辰都沒有過這么喜慶,這可比上好幾倍呢!
側(cè)殿內(nèi)的幾個小妖殿下,圍著桌子閑聊起來。
“這是誰的婚禮呀?誰知道?”一個蛇妖說道。
有妖回應(yīng)道:“聽說是……尊主的徒弟與誰來著,反正記不清了。”
“不過倒是有一些聽說,和白暮塵結(jié)婚的是一個叫林姑娘的!”蛇妖好似什么都懂的樣子,“白暮塵這可了不得,憑一己之力直接滅了魔族!不愧是尊主的徒弟。”
一旁的小妖翻了一個白眼,“這都是幾天前的事情了?!?/p>
“尊主可是為了自己徒弟的婚禮,精心弄了好多天呢!明顯憔悴了許多!”小妖接著說道。
蛇妖回道:“怪不得這么隆重?!?/p>
……
坐在正殿內(nèi)的江錦暮受不了這敲鑼打鼓的聲音,便想令人撤了這聲音,但是卻又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江錦暮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身穿婚服,正站在他的面前。
江錦暮看著白暮塵他目不斜視的盯著白暮塵,而白暮塵絲毫沒有察覺出來。
“嗯。”江錦暮也只是回應(yīng)一聲。
他動了動嘴唇,卻沒有把心中的那句話說出來。
“怎么?今日不鬧了?”江錦暮順口說出這一句話來。
白暮塵搖了搖頭,他面無表情,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而下一刻,一旁的林錦忽然倒在地上,頭上的紅蓋頭也在半途飄落在地。
白暮塵趕緊抱住了她,她的眼睛是閉上的,臉上涂了胭脂水粉,卻也遮蓋不住她臉色蒼白,她的身體發(fā)冷。
白暮塵怒吼一聲,“江錦暮!她怎么回事?”
江錦暮也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本尊怎么會知道?!?/p>
“或許是她靈魂出竅,再不是,就是她已經(jīng)脫胎換骨?!苯\暮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盞,“反正和本尊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江錦暮站起身來,“只是,剛好趕得不是個時候罷了。”
“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白暮塵看著懷中之人。
江錦暮哼笑一聲,搖了搖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白暮塵為一個人能著急成這樣的。
白暮塵打橫抱起懷中的林錦,轉(zhuǎn)身便走了。
江錦暮睜大眼睛,他使了一個眼神讓一旁站著的木煙去跟著白暮塵。
四月,還有些寒冷。
可能剛好趕的時間也不對,如果早幾天呢?或者晚幾年呢?
白暮塵心中是這樣想的。
殿內(nèi)的江錦暮坐在椅子上。
“找?本尊讓他去找,他到底還有沒有把本尊放在眼里?他一輩子都可能找不到?!苯\暮自言自語。
而,他說的也是事實。
一個身穿玄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你徒弟?不要了?”
江錦暮看著眼前的男子,“你來瞧我笑話不成?”
他眼前的男子是他的師兄,名叫柳之遷,現(xiàn)在是鬼族之首,傳聞他不參與鬼族的任何事情。
柳之遷道:“瞧笑話?我怎么可能會瞧你的笑話……”
江錦暮雙眸無神,低頭看著手中的茶盞,道:“嗯。坐下陪我聊聊吧?!?/p>
“你說我當(dāng)時為什么要救他?”江錦暮看著柳之遷。
柳之遷坐在椅子上,淺笑道:“你當(dāng)真不害怕你徒弟丟了?”
柳之遷的話答非所問。
江錦暮搖了搖頭,看著正前方的門。
江錦暮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白暮塵的,因為白暮塵不值得他擔(dān)心,他最多就擔(dān)心自己以后這徒弟不管他了。
“看看我,現(xiàn)在自由自在的,過得多好,不像你,還有徒弟,還要擔(dān)心自己以后怎么樣怎么樣的。”柳之遷身了個懶腰。
江錦暮沒有回答。
江錦暮最害怕的不是這些事情,而是怕白暮塵這一轉(zhuǎn)身,就再也不回來了,所以他才派人前去跟蹤白暮塵罷了。
“回憶起剛把白暮塵帶回來的時候,還真的有些懷念?。 苯\暮細(xì)品一口茶。
柳之遷沒有回應(yīng)。
柳之遷嘆了口氣說道:“行了,做妖族之首要有個樣子,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好像和我有仇一樣?!?/p>
說實話,江錦暮現(xiàn)在的樣子,讓人一種感覺就是欠了一個大大的人情一樣,還都還不清了。
臉上的表情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嗯。說的是不錯?!苯\暮看了一眼柳之遷。
這樣一看,柳之遷說的確實沒有錯,江錦暮確實憔悴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