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嬌嬌蹙眉,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叫向來穩(wěn)如老狗的季如梅自亂了陣腳。
“季總管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季如梅掀開錦布,取出盒子里的衣裙。
“你看。”
以紗掩肩,云肩覆之。這不是她設(shè)計的圖樣嗎?
只是上面的刺繡花樣略顯普通了些。
易嬌嬌很快明白過來:“有人盜用了我的圖樣。”
眼珠再一轉(zhuǎn):“是明水華。如果我沒猜錯,這是從對面的蜀繡閣傳出來的吧?!?/p>
季總管有些訝異,只從一件衣裳便能推理出這些,不愧是主子爺看重的女子。
“沒錯。這是我們安插在蜀繡閣的人頂了風(fēng)險偷出來的。只是如此一來,我們在蜀繡閣便沒了釘子?!?/p>
想到這里,季如梅就恨得牙癢癢。
蜀繡閣的人警覺著呢,送一個釘子過去,可費了一番力氣,如今因為明水華前功盡棄。
易嬌嬌冷笑兩聲,算計到她頭上來了:“明水華呢?”
季如梅恨恨道:“一早著人逮住了,關(guān)在柴房里?!?/p>
“季總管,秋高氣爽,天干氣躁,近來可要當(dāng)心了。這火苗啊,沾了一星半點也是熊熊大火?!?/p>
季如梅聽罷,頓了一下,隨即冷笑點頭:“你說的沒錯,這種天氣,火星子是一點就著?!?/p>
沒多久,對面的蜀繡閣就傳來黑色火光。
燒火前澆了水,所以看著嚴(yán)重,其實也就燒個半著。
意在給個教訓(xùn),希望蜀繡閣最好明白,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不要來挑戰(zhàn)她的容忍度。
解決了蜀繡閣,現(xiàn)在她要去會一會明水華。
柴房陰暗,常有些蟲鼠,不知嬌慣的明姑姑可還適應(yīng)。
“你來做什么,看我笑話嗎?”
明水華被綁在柱子上無法動彈,用腳踢了一塊石子兒,被易嬌嬌輕易躲開。
“我告訴你,我是自由身良家子女,你們囚禁我亂用私刑,是要吃官司的。”
明水華大概還沒有明白過來清云樓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又有著什么樣的勢利。
嘖嘖,她可真是同情她,蠢得如此天真。
“看見外面的火光了嗎?”
易嬌嬌轉(zhuǎn)了一圈,找來把椅子坐下。
“天干物燥,也不知道蜀繡閣經(jīng)此一難,可還挨得過去。說不定,明日京城便再沒了蜀繡閣三個字。”
明水華愣住,怔怔開口:“你怎么敢,你們怎么敢,那可是,可是——”
蜀繡閣可是太師家的產(chǎn)業(yè),他們怎么敢肆無忌憚就這么燒了。
若非因蜀繡閣是太師家的產(chǎn)業(yè),她也不敢出賣老東家投奔他去。
“可是什么?”易嬌嬌撐著腦袋,像是看著籠子里的狒狒一樣。
“山有山路,行有行規(guī),你出賣清云樓,壞了規(guī)矩,應(yīng)該早就料到下場。”
易嬌嬌走近,用陰森的語氣說道:“祖師爺?shù)囊?guī)矩,還用我來教你?”
明水華當(dāng)然知道祖師爺?shù)囊?guī)矩。
斷手之刑。
“不,你們不能這么對我——哈哈哈,蜀繡閣背后的人不會放過你的,我等著看你的下場,哈哈哈哈,你會比我凄慘百倍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