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過錯,都是被王氏眾人逼迫的??!
全然不記得當初,選擇權在他自己手中。是他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迎蓉,你真好!”
林陽州深情款款的看向易嬌嬌,不知情的還當是個癡情種呢。
可易嬌嬌太清楚這種人了,他們打骨髓里刻著自私?jīng)霰 ?/p>
匆匆道別后,易嬌嬌光明正大住進了王大奶奶娘家的客棧,玩了一手燈下黑。
此處距離貢院僅一墻之隔,坐在二樓窗內(nèi)便可看見貢院大門。
等魏晗出來,她要他第一眼看中的就是她。
這日忽的天陰,黑沉的烏云連綿滾滾,淅淅瀝瀝的秋雨漸織寒意。
易嬌嬌坐在窗臺上,將柔胰探出,雨水攢在手心,又順著縫隙垂落。
三天了,倒是有些想狗男人了。
伴隨著吱呀一聲,貢院漆紅的重門被兩個侍衛(wèi)打開。
少女鬢發(fā)微濕,聽見聲響的那一刻雙眸忽的亮了。
殷紅的唇情不自禁上揚。她跳下窗臺,迫不及待的奔走。
狗男人,我來啦。
‘錚——’
箭羽劃破空氣,鏗鏘穿透窗臺上的少女。
少女的笑容凝滯在嘴角,帶著濃濃的驚訝墜落。
魏晗似有所感,一雙眸看向窗臺處。
什么也沒有,方才的殺氣難道是他的錯覺?
一墻之隔外,黑衣蒙面的男人一躍而下,粗魯?shù)淖プ∫讒蓩梢粭l手臂。在泥濘的小道上拖行了一段后扔向了路口的馬車。
馬車未做停留,吱呀駛向了城外。
等易嬌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傷口被胡亂上過一些藥,處在死不了也好不了的階段。
看樣子她還有些用,這些人暫時還不想她死了,又或者說不想她死的太痛快。
面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耳邊淅淅瀝瀝的秋雨拍打著樹木,送來陣陣馥郁的桂花香。
莊園。
她在城外的一座莊子內(nèi)。
她得罪的人里頭誰有這種手筆?
三日前她踢了王大奶奶一腳,可易嬌嬌深知王大奶奶空有這個心卻沒有這個能耐。
射箭的黑衣人殺氣濃郁,動作干凈利落絕非一般的刺客。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王先道。
除了當朝太師王先道,她幾乎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
易嬌嬌心中嗤笑,無怪乎太師府滿門沒有一個得用的后生。
兒媳拿不住她一個小女子,便要身為當朝太師的公公親自動手?
如此小事也需親自出手,后生晚輩們又如何加以訓練。
王先道管的越多,門下廢物也就越多。
可謂是成也太師,敗也太師。
易嬌嬌忍著疼痛撕開裙角,加壓綁住傷口。
但愿她真的重要,公子能發(fā)現(xiàn)她留下的線索。
從貢院出來,魏晗有些失落,他以為一眨眼就能看見那女子。
不過也好,省的謊話精瞧見他這番狼狽的模樣。
那女子慣喜他的皮相。
魏十三迎上魏晗,嘿嘿干笑兩聲:
“少爺,嘿嘿。考場順利嗎?您餓不餓,我給您買了吃的,今天這雨下的沒完沒了還,我都覺得冷了,馬車在后頭,我——”
“出事了?!蔽宏贤W∧_步,肯定的看著十三,眸中瞬間聚了寒意:“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