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魏晗掀開了被子,一雙染了紅暈的眸子,眼神中卻透出了然之色。
兩人四目對峙之時,門被‘哐’一聲撞開,易嬌嬌喊道:“公子我來救你了。”
公子可千萬別被女妖精吃了。
說時遲那時快,魏晗忽的腳下一軟,摔倒在床下,喘著粗氣無力的看向易嬌嬌。
那模樣,那姿勢,那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要多無力有多無力,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要多誘惑有多誘惑。
易嬌嬌快速幾步上前,格老子的,膽敢覬覦她的男人。
抓住王嬌柔就拖下床,啪啪啪連續(xù)幾個耳光打的王嬌柔分不清東西南北。
接著艱難的扶起魏晗,撐在身上,一路小心翼翼避開眾人回到清心院。
躲在暗處的魏十三很不解,少爺為什么不把毒水逼出來,這點(diǎn)毒藥對少爺來說完全不是個事兒啊。
倒在床上,魏晗眼尾染了一絲紅欲。
他一雙眸子染了霧一般,迷茫而掙扎。
“蓉兒,幫我!”
蓉兒,幫我。
男人沙啞的聲音,一下子就酥到她心里去了,
雞鳴三聲時,易嬌嬌終于疲憊的睡下了。
她錯了,她不應(yīng)該嘲笑男人的第一次。
嘲笑男人的第一次是會挨打的。
起不來床的易嬌嬌注定是看不見一大早就神清氣爽穿著紅衣騎馬游街的的公子了。
一家歡喜一家愁,王先道嘔出一大口血,面色晦暗。
他撐不了多久了,自己一死,王氏就敗落了。
為今之計,只有擇一明主。
王先道撐著身體爬起來,這場生死賭局,他堵三皇子。
驃騎將軍林陽州,他的好女婿,就是他送給三皇子的見面禮。
臨近午時,易嬌嬌才爬起床。隨便吃了點(diǎn)東西后,坐在銅鏡前,將自己打扮成一朵可憐的小白花。
一襲月牙白色的夾衣,頭上簪了一朵玉蘭花,薄涂上一層粉,如同風(fēng)雨中飄搖零落的花朵。
行至偏僻的小花園,偶遇郁郁不得志的王嵐織。
大樹傾倒,往往是從一只不起眼的白蟻開始。
“郭迎蓉,你來這兒做什么,來看我的笑話!”
王嵐織在太師府的日子并不好過,生活的諸多不順讓她看著滄桑了一些。
前世,她害死郭迎蓉,自己倒順風(fēng)順?biāo)倪^了大半生。容貌自然也不是這般模樣。
“我來是想請你同我一起侍奉公子!”
“你你說什么?”
“當(dāng)日公子可憐我,將我?guī)г谏磉叀?晌抑皇且粋€鄉(xiāng)下小女人,家世不顯、文墨不通,不能與公子紅袖添香。如今公子三元及第,正是好風(fēng)光,將來定是娶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才女。到時正妻入門,我一個連通房都算不上的棄婦,又該如何自處?”
易嬌嬌捧著心口,愁容滿面。仿佛看見了自己被拋棄的下場。
“所以呢,你被拋棄與我何干?”
“我一人對付不了主母,可若是我們二人聯(lián)手呢!”
易嬌嬌掰斷一支枯木,噼啪的聲音在安靜的小花園分外清晰。
“公子既接納了我,又為何不能接納你?你想一想,公子多良善,最是見不得人受苦。他若知道自己的表妹水深火熱,難道不會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