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已經(jīng)是阿帆委婉潤色過后的話,但她還是不敢和蓉兒姑娘直說。
易嬌嬌撐著腦袋,“我爹娘?”
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是郭迎蓉的那一雙奇葩爹娘。
女兒在婆家受盡苦楚和屈辱,這對爹娘不聞不問就算了,還時不時來個雪上加霜。
恨不得女兒過得越苦越好。
外人看了還以為是仇人呢!
郭迎蓉的執(zhí)念中沒有他們,因此她也沒有打算去找他們的麻煩。
現(xiàn)在可好,自己送上門了。
送上門的菜,哪有不收拾的道理。
易嬌嬌嗤笑一聲,:“為我梳妝。”
將發(fā)齊齊梳于頭頂,挽成一個花環(huán)。
花環(huán)正前佩戴赤金鑲紅寶石的小冠,腦后半披編發(fā)。
用了相稱的紅寶石耳墜,掃在雪白的脖頸間愈發(fā)顯得高傲,不可一世。
“蓉兒姑娘可真好看?!?/p>
阿帆感慨,這樣一個蓉兒兒,就連她一個女子都看呆了,也難怪少爺日夜離不得,恨不得時刻放在掌心了。
易嬌嬌看了銅鏡中的面露嘲諷的女子,站起身:“走吧。”
小客廳內(nèi),年長些的一男一女頭發(fā)花白,身形消瘦,略顯局促的坐著。
倒是一旁稍年輕的女人東張西望,這兒摸一摸那兒蹭一蹭。
還有一個滿嘴塞著點(diǎn)心的小胖墩。
“是你們找我?!?/p>
易嬌嬌眼神凌厲,甩了袖子坐到主位上。
阿帆極有眼色的半跪彎腰替她整理裙擺。
其余侍女魚貫而入,擺上精致的點(diǎn)心茶水。
嗯,加雞腿。
“你,你是迎蓉?”
郭老爹擦了擦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眼前這個高貴的女子,真是他那個三棍子打不出懵屁的女兒?
“哎呦我的爹,這可不就是咱妹子。”
郭迎蓉的大嫂葉招娣咂咂嘴,上前去摸鑲金絲的九仙廣袖裙。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妹子這是傍上好人了?!?/p>
易嬌嬌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記憶中這個大嫂最愛搞事,什么東西都要占個便宜。撇了撇茶沫:“你們怎么來了。”
聽到這話,郭老爹可就不高興了。
在他的認(rèn)知中,女兒就是拿來用的,如今女兒出息了,有錢了,難道不應(yīng)該把錢都給娘家嗎。
真是白養(yǎng)她了,整個一白眼狼!
“我們怎么就不能來了?!惫系?xí)慣性的敲擊煙桿子,吐沫橫飛:“你現(xiàn)在是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訴你,我是你老子,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有權(quán)管你。”
一旁的郭母也是不滿,她十月懷胎生下的是個白眼狼,一點(diǎn)也不想著幫襯娘家,自己是一天女兒福也沒享過。
沒好氣的跟腔說道:“蓉兒啊,俗話說得好,在家從父。你既然沒能嫁給林家,就該回家聽從父母。我們來一趟不容易,就不跟你費(fèi)勁兒兜圈子了。我跟你爹商量過了,給你重新找了個好人家?!?/p>
話語中全是已經(jīng)定好了,容不得半分商量。
易嬌嬌猜,他們說不定禮都訂好了,彩禮也收了,就等著她回去成親了。
葉招娣嫉妒郭迎蓉仆婦環(huán)繞的日子,陰陽怪氣:“嫂子可跟你說,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人家了。頂頂?shù)母毁F,妹子嫁過去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做富太太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