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所有復(fù)雜的感情壓抑在最深處,生怕嚇到她一丁點。
一股清涼落在易嬌嬌的額頭上,倒惹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潑了水,他不應(yīng)該責(zé)罰她嗎?繼而求他諒解,以身相許,水到渠成????
這個男人不按套路出牌??!
魏涼捉住發(fā)愣的易嬌嬌迫使她矮下身子,緊挨著坐在他腿邊。抬眸的瞬間迸發(fā)出一股鋒利的磅礴之氣,:
“魯將軍多年未征戰(zhàn),想是有些手癢了,本國師手底下尚有幾個看的過眼的,正好可以陪著魯將軍過一把手癮?!?/p>
音調(diào)平靜,與之方才并無二致。
但空氣中凝滯的緊張與恐懼的氛圍還是讓魯?shù)俏念D時醒酒,一個咯噔摔下椅子。
國師手底下那都是一群怪人,誰敢招惹,純粹找虐啊!
“國師大人,下官下官是見這賤婢侍奉的不好這才出手,國師恕罪!”
魏涼似笑非笑看著汗流至踵小腿抽筋的魯?shù)俏?,“你的意思是,替本國師教?xùn)我的人?嗯~”
一聲微微上調(diào)了音調(diào)的嗯字,嚇得魯?shù)俏碾U些沒暈過去。
太可怕了,國師看著他的眼神像獅子盯住獵物。
嗚嗚,他不就是手賤彈了個小通房嗎,國師也忒小氣了,又不是他的女人。
誰都沒有注意到魏涼說的是,我的人!
難道說,國師大人看中了方才那個妖里妖氣的小通房?
國師春心萌動啦??
魯?shù)俏能浟松眢w半跪在地:“下官不敢??!”
魏涼余光又看了一眼光潔的額頭,上面的紅印暈開了一些。這才松開抓著的小手,一本正經(jīng)的壓下一口茶。
易嬌嬌看著嚴(yán)肅的好像老古板的魏涼,她想提醒他,這杯茶他方才濕了手來著的。
魏涼耳尖悄悄爬上的紅暈,只會讓人以為是醺了酒氣的緣故。
暗啞的嗓音道:“退下吧,擾了諸位酒興可就不美了!”
眾人輕噓一口氣,提著的心頓時松了下來。
從前得罪了國師的人,都被挖空了腦袋堆上土,里頭種上了含笑花?;ㄩ_時潔白一片,苞潤如玉,香幽若蘭,別提多好看了。
今日不知為何竟然不曾動怒,當(dāng)真奇怪。
一場宴會,眾人不敢再放肆。收回埋在舞娘小衣內(nèi)揉搓的大掌,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
以飲酒作樂開始,以填詩作詞結(jié)束。
嗯,好不文雅。
掩嘴偷笑.gpf
這一場宴會后,盛京人人皆道國師大人沖冠一怒為紅顏。
被紅顏的易嬌嬌表示:挖土好累。國師好高冷。完全不受勾搭。正經(jīng)的不能再正經(jīng)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國師大人今夜定會將細(xì)女帶入府中時,國師卻獨(dú)身走了。
看也沒看小臉紅撲撲,羞澀的看著他就像看著全世界一般的易嬌嬌。
魏涼彎了唇角,抬頭看向夜幕。
夜色如紗籠了天地,幾顆零星的星子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爺,您今兒個興致好呀?”
怎么好似春風(fēng)拂面,眉眼處的歡喜都快壓不住了。
魏歡喜撓著頭發(fā),發(fā)出不解的疑惑。從前的爺好似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今日卻像是忽然有了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