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替女子捋了垂下的發(fā)絲兒掛在耳后,強勢而溫柔的打開握成一團軟綿綿的小手,將筆塞入其中。
微涼的觸感讓女子不由瑟縮了下,身子微微發(fā)僵。
“不必謙虛,就寫魏涼二字?!?/p>
國師大人呦,您老是打哪兒來的自信呀。
看著魏涼堅定的眼神,易嬌嬌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廝純粹就是為了笑話她吧。
認命的提筆畫符,哦不對,畫字。
嗯。
還不錯,易嬌嬌滿意的點點頭。比以往要好上許多,至少能夠猜的出是魏涼二字。
魏涼看著兩團墨汁眨巴了一下眼睛,薄唇微啟似是不可置信。
易嬌嬌乍一看,竟莫名被萌到了。不怪她被戳中萌點,實在是反差有些大。
魏涼無奈,緩緩的長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
掌心覆上纖纖玉手,將她圈入懷中,順勢握住筆桿,稍用了幾分力帶著易嬌嬌落筆。
他像是不知易嬌嬌的尷尬和別扭,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繼續(xù)?!?/p>
幾頁紙寫滿,總算勉強看的過眼。
大大的‘魏涼’二字布滿宣紙每個角落。
魏涼順手取了帕子裹住易嬌嬌蔥白的指頭,擦拭無意間染上的墨汁。神情自然而不做作,倒攪弄的易嬌嬌一時都忘了縮回手。
“明日與我習(xí)字,本國師府中不收無能之輩!”
易嬌嬌:???。。。?????!她一個小通房,他還想咋地?睡就完了,難不成還想培養(yǎng)成詩詞歌賦俱俱精通的才女不成?
易嬌嬌反駁:“我,我的才能又不在此!”
說話間挺了挺傲人的堅挺,又故作蓮花指撫過額角,露出一個女子最為嫵媚動人的眼神。那迷離的雙眸,微啟的紅唇勾的人心頭暗癢。
魏涼轉(zhuǎn)頭避而不見,好似眼前的女子寡淡無味實在無趣。但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男子看著銅鏡中的女人勾人心神的模樣險些不能呼吸。
魏涼暗暗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龊螅骸澳氵€有何才能?”
易嬌嬌竟不能反駁。
畢竟,她的美貌在他眼里一無是處。
他是個彎的。
第二日,日始之時,晨光熹微,霧氣深濃,天上甚至還掛著幾顆不愿早早退場的星星。
魏涼便親自過來敲門了,扣門三下后推門而入,直接撈出我困我困我好困的易嬌嬌。
書房是國師府重地,里面存放的俱是應(yīng)國的機密文件。
因此除了國師外便只有魏歡喜得以入內(nèi),他人若敢踏入半步,掩于暗處的暗衛(wèi)便會立斬?zé)o誤。
哪怕貴如公主也一樣,泗陽往日再胡鬧,也是不敢闖入書房的。
可今日,國師竟領(lǐng)了一個小通房進了書房。
她可是南安王府上的,誰知道有沒有包藏禍心。
歡喜是越發(fā)看不懂自家主子爺了,難道細女姑娘的魅力真有這么大,竟然叫向來鐵面無私的爺色令智昏了??
歡喜寧愿相信他家爺是引蛇出洞,也絕對不愿相信爺是受了美色誘惑。
但一想夜夜爬樹癡癡望的爺,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哈!
獨舟掠過湖水荷香,穿過九曲回廊,三層八角閣樓便映入眼簾。
此時云窗虛掩,一支含笑花鉆出縫隙向外招展。
閣樓內(nèi)卷帙浩繁,書香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