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是哪兒.........”
不知過去多久,劉喪醒了過來,他周圍一片漆黑,纏著他腳的蛇柏似乎也不見了,他看不見任何東西。
“為什么不殺我?”
他感到很奇怪,蛇柏為什么不會把自己殺了,雖然說眼前一片漆黑,但好在自己還有一個耳朵,所以沒有眼睛也沒關(guān)系,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哨子還在。
“先找到出去的路吧.........”
他將哨子送到嘴邊,清澈的哨聲在底下回蕩,響了幾遍后,劉喪對底下的環(huán)境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周圍暫時沒有活物的活動跡象,只能聽到一些風(fēng)聲。有風(fēng)聲也就意味著有出口,還有出去的希望。
可就在他出發(fā)的時候,遠(yuǎn)處卻傳來了淅淅瀝瀝的聲音,由遠(yuǎn)到近,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漸漸涌上他的心頭。
“尸蟞.........”
但愿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劉喪不敢做過多的停留,但他現(xiàn)在沒辦法用哨子,因?yàn)榭赡軙齺砀嗟奈kU,只能用剛才殘存的記憶往自己認(rèn)為安全的地方跑去。
張起靈這邊,他沒能抓住劉喪,自己并不知道該如何下去,決定先冷靜下來,回去找吳邪他們,他走到無吳邪的帳篷邊。
“吳邪?!?/p>
“大哥,你讓我睡會覺行嗎?”
吳邪因?yàn)樵O(shè)計(jì)方案,晚上實(shí)在是太累了,他以為又是張翊澤或劉喪,心想怎么什么事兒都找自己?可是外面的人始終不走,吳邪無奈的拉開帳篷,卻發(fā)現(xiàn)外面的人是張起靈,突然就精神了起來。
“怎么了?”
“劉喪出事了。”
“?。?!”
張起靈長話短說,兩句話告訴了吳邪大概發(fā)生了什么事,吳邪聽完之后氣到翻白眼,這小子不給自己解決問題就算了,還給自己添麻煩。
“所以你是說他現(xiàn)在不見了,被蛇柏拉到地底下去了,是吧?”
張起靈點(diǎn)頭,吳邪倒吸一口涼氣,他現(xiàn)在就祝福劉喪沒有被殺掉,如果他能在底下找到一塊安全的地方的話,也許還有救。
“你們在哪兒遇到的?”
張起靈指了指那個方向,吳邪走了過去,敲了敲,并沒有什么動靜,看來這破蛇柏得到點(diǎn)好處就裝蒜。
“怎么了?”
張翊澤似乎是也注意到了,看了一眼吳邪,也許是沒有看到劉喪,又看到這兩個人的表情這么嚴(yán)重,大概也意識到了。
“喪哥呢?”
“在下面呢。”
張翊澤同樣露出震驚的表情,看了一眼吳邪,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家,嘆了口氣,拍了拍吳邪的肩膀。
“你回去,明天繼續(xù)帶大家出發(fā)?!?/p>
“你想干什么?”
“我下去找他?!?/p>
“不行,太危險了!”
“你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吳邪,你真的認(rèn)為大家是為了幫助九門的是嗎?你知道有多少人是希望得到古潼京的財寶嗎?他們不會為了一個人而停下腳步等待的,而且他們需要你?!?/p>
仔細(xì)想想張翊澤說的話,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問題,但是讓一個剛20歲的人冒險,實(shí)在是有點(diǎn)不合適。
“那讓小哥一起幫你吧。”
“不需要?!?/p>
張翊澤看了一眼張起靈,后者并沒有看自己,只是一直盯著地面,張翊澤嘆了口氣,對吳邪笑了一下。
“你們前方的路并不比我的簡單,甚至更危險,需要留下一個很強(qiáng)的人來幫助你們?!?/p>
稍微冷靜下來后仔細(xì)想想,他說的也沒問題,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這樣,張翊澤拍了拍吳邪的肩膀。
“放心,我一定把他帶回來?!?/p>
張起靈跟吳邪回去了,張翊澤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眼光,隨后他便走在附近,用刀扒拉了幾下沙子。
蛇柏注意到有人在上面,又開始打他的主意,張翊澤拿著刀,知道他在底下,突然他的腳也被纏住了,并拼命的把他往下拉。
就幾秒鐘的時間,他就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到了底下,蛇柏并沒有立刻松開他,張翊澤拿刀劃破了自己的手,將血灑在蛇柏上,瞬間那個東西就松開了他逃跑了。
“喪哥。”
張翊澤嘗試性的喊了他幾下,當(dāng)然是得不到任何回答,被拖下來之后,也不知道在什么方位,不過他一直感到很奇怪,劉喪沒有麒麟血,為什么蛇柏放過了他。
劉喪這邊,不知道在往哪跑,但是他只能往遠(yuǎn)離聲音的方向移動,但是那個聲音移動的速度比他快,已經(jīng)離他很近了。
“這是什么.........”
后面只剩下墻了,劉喪往后退時已經(jīng)知道無路可走了,但是當(dāng)他停下的時候,前面的聲音也停下了,面前一片漆黑,他不知道前面有什么。
“是誰?”
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前面的聲音又開始了,但是聲音很小,而且數(shù)量不多,往他這個方向聚攏。
一陣風(fēng)吹過,他的頭上突然閃過了一絲光,抬頭看去,確實(shí)有一次幽藍(lán)的光,但是并不是外界傳出來的,應(yīng)該是地下玉石等發(fā)出的光。
借助這些光,劉喪看見了眼前的事物,一大片一大片的全都是蟲子,往他這個方向靠攏,但是并沒有特別接近他,在離他大約一丈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
“它怕我?”
劉喪感到很不勁,剛才在剛下來的時候,蛇柏就沒有攻擊自己,可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么會這樣?
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個巨大的聲音,劉喪仔細(xì)聽了聽,對方的身形也很大,至少有兩米以上,難道是它們的老大來了?
他不敢亂動,沒兩分鐘,眼前的光突然就閃過一個巨大的身影,劉喪抬頭一看,看見一個可以站起來的生物,但是并沒有人形,像是變異了一樣。
“你是誰?”
當(dāng)然是沒有得到回答,那些蟲子都退了下去,給這個生物讓了一條道,這個怪物慢慢走向劉喪,突然抬手,劉喪以為它是想殺了自己,閉上眼睛,已經(jīng)做好了這一切。
但是它并沒有殺自己,隨后整個身體湊上來咬住了他,被這么一咬,疼痛感很快蔓延全身,劉喪用手推去推不開它。
“放開我.........”
很快,他感覺到脖子上面疼痛感變麻木,他突然意識到這個怪物在吸自己的血,自己的手和腰背怪物的尾巴纏住了,動彈不得,很快意識變得模糊。
我是要死了嗎.........
劉喪心里想,他并不覺得這輩子活的很出彩,他這輩子并沒有什么遺憾,只是覺得很不甘心,最后用力氣看了一眼光,他真的很想再看一眼自己的信仰。
偶像,我死了之后你會難過嗎.........
還是說,你壓根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呵呵呵,對,你只在乎吳邪他們的........
就在意識還剩最后一點(diǎn)的時候,面前的怪物突然被一刀兩半,劉喪一下子失重摔在地上,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了。
“喪哥!醒醒!劉喪!”
劉喪皺了一下眉頭,但他實(shí)在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張翊澤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還有氣,得趕緊出去。
“怎么這么多血?”
張翊澤突然看到劉喪脖子上的傷,仍然在往外面冒血,這樣下去的話,劉喪撐不到出去的,割開了自己的手,將自己的血送到他的嘴邊。
“喝一點(diǎn)?!?/p>
可是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張翊澤只能拖著他的頭,將自己的血擠到他的嘴里,嘴里突然傳來的血腥感,讓劉喪顫抖了一下,張翊澤將自己的血抹在他的脖子邊上,血很快被止住了。
“喪哥,能聽見我說話嗎?”
“偶像........”
劉喪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他現(xiàn)在雖然醒來了,但是神志并不是很清醒。張翊澤突然意識到剛才那個怪物牙齒上可能有些毒,導(dǎo)致他有點(diǎn)神志不清。
“我這是怎么了?”
“剛才咬你的怪物牙上有一些毒素,可能會有點(diǎn)難受,忍一下。”
也許是因?yàn)橹卸镜脑?,劉喪看著張翊澤,知不覺的眼淚流了出來。
“偶像,你為什么要來救我?”
“我不是他,你中毒了,你看清楚一點(diǎn),我是張翊澤?!?/p>
劉喪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只是手緊緊的抓著張翊澤的衣服,也許他現(xiàn)在真的需要安慰,張翊澤也沒有反抗。
“偶像,你就直接讓我死不好嗎?”
“..........”
“為什么要救我,你把我救了,我只會一直想要得到你.........”
“喪哥.........”
“我知道你不愛我,你愛的是吳邪,但是我真的好愛你,你的一切我都好喜歡?!?/p>
“不是的.........”
“我不想讓你只當(dāng)我的信仰,也許對你而言一文不值,但是對我而言,你就是我的全部?!?/p>
面對劉喪的表白,張翊澤心里卻很不是滋味,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劉喪已經(jīng)愛張起靈到這種地步了,也許是因?yàn)檫@次中毒,他才敢這樣大膽的說出來。
“喪哥,你聽我說......唔!”
張翊澤本來想勸他,突然唇被堵上,就這樣,幾十秒后,劉喪松開了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喪哥.........”
張翊澤突然意識到什么,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自己在想什么?現(xiàn)在得趕緊把他帶出去,隨后他敲了一下劉喪的后腦勺,他暈了過去,張翊澤接住了他。
“帶你回家。”
就在他背起劉喪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了劉喪背包里出現(xiàn)了幾張照片,上面有一張是張起靈的照片,還有幾張是張家人,但是有一張上面.......長得跟劉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