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看著眼前快要哭的小孩兒,嘆了口氣,走到床前,用一只手輕輕攬過他,劉喪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將頭埋進他的衣服里,用手輕輕拽著他的衣角。
“偶像.........”
“先休息吧?!?/p>
說完張起靈便起身離開了,劉喪默默的躺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偶像到底有沒有接受自己,或者說同不同意他繼續(xù)住在這里。
吳邪在樓下看到的這一切,他知道張起靈已經(jīng)了解了,便走了過來。
“你知道了?”
“嗯。”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這事怪我?!?/p>
吳邪倒吸一口涼氣,現(xiàn)在不是說誰是誰錯的時候,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就沒有什么對錯,只是該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那你接下來?”
“讓他留這里?!?/p>
吳邪聽他這樣回答,稍微松了口氣,只要將小孩兒留在這兒之后都還有機會,看張起靈的樣子,應(yīng)該也不想再多說什么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是先讓他回去。
“小哥,你先回去吧,我要去聯(lián)系一個人,晚點回去?!?/p>
“誰?”
“霍道夫。”
張起靈不是很理解,他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知道吳邪叫他過來肯定是照顧劉喪的。
“你覺得現(xiàn)在他的樣子會去醫(yī)院嗎?”
張起靈知道了,原來是為了不讓小孩難堪,才這樣做的。
“我會讓他對這件事情保密的,但是他的醫(yī)術(shù)比較好,我也不放心劉喪去醫(yī)院會好好聽話,只能叫他了。”
“嗯?!?/p>
第二天一早,吳邪推著胖子就去了外面去接他,霍道夫看見胖子就翻了個白眼,胖子也不服輸,懟了過去。
“嘿嘿嘿,你什么態(tài)度?我和天真起來接你,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才對?!?/p>
“是~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讓你和吳邪自己解決?!?/p>
見兩個人就要打起來了,吳邪急忙站到兩個人中間。
“好了好了,胖子,你也少說兩句,時間不早了,趕緊走吧?!?/p>
胖子“切”了一下,才走到車上去開車,霍道夫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他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
“還算穩(wěn)定吧,就是有點感到不舒服,這是什么情況?”
“以我對這方面的了解,確實是正?,F(xiàn)象,三個月以前都會這樣。”
胖子一臉蒙圈的,聽著他們在說,因為吳邪還沒有告訴他關(guān)于劉喪已經(jīng)有了的事情,所以他在一路上什么也插不上話。
“天真,你能不能跟我仔細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俊?/p>
“開你的車。”
胖子只好閉嘴,不過他遲早都會知道的,吳邪嘆了口氣。
“到了。”
他們下了車,吳邪就帶著霍道夫去了劉喪的房間。
“吳邪?你要干什么?”
“是你這個好朋友來叫我給你看病。”
“我不要!”
一想到他等會兒要怎么檢查,劉喪臉一紅,怎么可能同意呢?
“你要是愿意去醫(yī)院檢查也沒關(guān)系?!?/p>
霍道夫這個人吧,還好是有點本事,要是一點本事都沒有,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就因為這張嘴。
“..........”
仔細想想,他說的也沒錯,如果自己真去了醫(yī)院的話,被別人看到自己還是個男人,就更完蛋了。
“行了,別扭扭捏捏的,遲早都得看,快一點吧。”
劉喪看了吳邪一眼,吳邪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這兒了,急忙離開了。
“不準備好護措施就容易這樣?!?/p>
霍道夫一邊給他檢查一邊說道,劉喪恨不得找塊地縫鉆進去。
“不對..........”
突然,霍道夫的表情變得很凝重,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劉喪,然后讓他穿好衣服坐起來,自己也坐在旁邊。
“我問你幾個問題?!?/p>
“嗯?!?/p>
“你去過醫(yī)院查過吧?”
“昂?!?/p>
“當(dāng)時醫(yī)生說已經(jīng)幾個月了?”
“一個多月了。”
聽到他的回答,霍道夫感覺更疑惑了,他總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對,從醫(yī)療箱里拿出聽診器,仔細聽了一會兒,表情并沒有變得輕松,而是仍然那么凝重。
“你在聽什么?”
“我在聽診器的聽力,甚至沒有你耳朵單獨的聽力好?!?/p>
霍道夫突然說的這句話,劉喪感到很不理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想表達什么?”
“你自己難道沒有注意到嗎?”
劉喪疑惑的看著他,為什么這個人總喜歡說一半讓自己去猜呢?
“什么?”
“沒什么?!?/p>
這怎么好端端的又不說了呢?劉喪看著他,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去找我,記住,無論有任何事情?!?/p>
霍道夫?qū)⑦@個一定說的非常的重,劉喪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但是他實在是搞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樣?”
吳邪在外面等著他,霍道夫看著他,拍了一下吳邪,他知道小孩的聽力好,所以帶他去了遠的地方跟他說。
“怎么了?”
“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就昨天呀。”
“之前難道沒有一點的現(xiàn)象嗎?”
被他這么一問,吳邪反而愣住了,不過他仔細想想,之前小孩兒的反應(yīng)好像挺正常的,沒有一點不舒服或者是不同樣的跡象。
“沒有..........到底怎么回事?”
霍道夫看了看劉喪的方向,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怎么說。
“不應(yīng)該是人為的吧.........”
“你說什么?”
他說的實在是太小聲了,吳邪沒有聽清,霍道夫也似乎沒有聽見他在說什么。
“居然真的有人能找到這種藥.........”
“什么跟什么呀?你能不能把話說大點聲?”
“你朋友這一次,可能不一定是.......”
“不一定是什么?”
霍道夫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直接走了,他本來想說的是,劉喪這一次可能不一定是懷孕,可能是因為被下藥了。
因為他剛才沒有聽到心跳聲,因為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就算因為太小還沒有心跳聲,但是應(yīng)該有一點聲響了,而他仔細聽了一下,并沒有一點動靜。
而且他剛才給劉喪把了個脈,一般人摸到了都會認為這是喜脈,但是這種藥只會讓人產(chǎn)生喜脈的假象。
“那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霍道夫往外走的時候,在門口遇見了張翊澤,沒想到他看了一眼自己,眼神中有一種異樣的眼光。
“你.........”
對方?jīng)]有回自己,而是直接進了房間,霍道夫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再仔細追究下去,而是直接離開了。
劉喪坐在房間里,他不知道醫(yī)生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過他相信這個人應(yīng)該也不會害自己,也沒有多想。
平平安安過去了一個月,這件事情還是整個吳山居,只有吳邪一個人和劉喪自己知道。
雖然他們知道再過一兩個月應(yīng)該就瞞不住了,不過吳邪還是尊重了小孩兒的決定,暫時不告訴別的人。
“早點休息吧?!?/p>
昨天晚上吳邪出去有點事,他不能晚上陪在小孩身邊,所以先提前給他打了個招呼。
“嗯,好?!?/p>
吳邪出門了,劉喪打開筆記本電腦,他想在網(wǎng)上買點小孩兒的衣服,等孩子出生之后給他穿,他現(xiàn)在唯一沒有決定好的是,孩子出生之后該姓張嗎?
“嗖——”
在他想著的時候,突然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囷L(fēng)神,但是聽起來又不像是風(fēng)聲,更像是一個人跑過的聲音。
“是誰?”
劉喪嘗試性的對外面問一下,當(dāng)然得到的結(jié)果是,沒有任何人回答他,劉喪并沒有想太多,只是繼續(xù)干自己想做的事。
但是突然房間里的燈被關(guān)了,劉喪愣了一下,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叫起來,但是他沒有,因為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誰啊,惡作劇。”
劉喪本來想走過去開燈,突然發(fā)現(xiàn)門口有一個人影。
“說話,是誰?”
那個人并沒有回答他,只是打開了門,劉喪本來想借助月光看清那個人的面孔,但是由于那個人背對著他,他看不清。
“你到底是誰?啊——”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后腦勺被打了一下,然后就暈了過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劉喪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感覺到自己的腹中一陣劇痛,但是還是沒有力氣睜開眼睛起來,但是感覺腿上,濕漉漉的,就好像躺在一片水中一樣。
劉喪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不確定,也不敢確定,他嘗試動了動,但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動都動不得。
“喪喪,我回來了~”
劉喪聽到了吳邪回來的聲音,他想喊他,但是嗓子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漸漸的,他聽到了吳邪腳步靠近的聲音。
“睡了嗎?燈怎么開著?”
然后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劉喪!這是怎么了?!”
劉喪在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他聽到旁邊吳邪焦急的聲音,但是自己沒辦法開口去回應(yīng)他。
“誰干的???”
聽到吳邪憤怒的聲音,劉喪大概明白了自己發(fā)生的事情,突然內(nèi)心一陣絞痛。
果然還是不被允許吧..........
連這一點權(quán)利都不給我.........
真的連他的一點我都不配嗎.........
劉喪很快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那聲音很嘈雜,還有各種各樣人說話的聲音。
好吵,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