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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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劉耀文第一次見賀峻霖,
在他親媽去世后的三個月,
父親把他帶回了家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第一次見賀峻霖的模樣,穿著絲質(zhì)的白襯衫配上牛仔褲。以及他脖子上的珍珠項鏈。
活脫脫就是一副干凈乖巧的小情人模樣。
那是他小媽。
對于他父親在他母親剛?cè)ナ啦痪帽銓⑶槿藥нM家門這件事劉耀文并沒有什么看法。瘋癲而自私的母親,冷漠且多情的父親,沒有一個人在乎他,所以他也只在乎自己。
對于小媽的評價?
安靜,乖巧,干凈……漂亮
但愚蠢。
他不知賀峻霖與他父親是在怎樣的場合相遇,又是為何會愿意與他年近花甲的父親在一起。
他時常路過父親的書房,大多數(shù)時候賀峻霖都是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看書,偶爾賀峻霖會給父親泡茶或者按摩。纖細(xì)白嫩的手輕緩地按摩著頭部的穴位,那時劉耀文便覺得,賀峻霖的手生的很漂亮。按摩的時候,乖巧的像只兔子。
但也有經(jīng)過的不巧的時候,書房的門半掩著,他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曒p喘,仿佛一片羽毛劃過他的心。他應(yīng)該走開的,但是他駐足了。那天,他看到賀峻霖坐在父親的腿上,父親將頭深埋在賀峻霖的頸窩,大概是深吸了一口,賀峻霖伸長了脖頸。他膚色很白,那一片骨頭也生的漂亮。珍珠項鏈,也很襯他。劉耀文看到賀峻霖的襯衫鼓了起來,有雙手伸進了他的襯衣。
他看見賀峻霖的身體在發(fā)抖。
哐——
二樓的花瓶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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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以后父親便常常早出晚歸,偶爾出差也不帶上賀峻霖了。
于是空蕩蕩的家里留下了賀峻霖和劉耀文兩個人。
父親不在家的日子里賀峻霖依舊乖巧的待在書房看書,偶爾在客廳等待著父親。無論父親回不回來,他都會沏好一壺茶。
劉耀文常直勾勾地盯著賀峻霖看,賀峻霖總假裝不在意他的眼神,但每次發(fā)紅的耳朵都會暴露他的無措。
很可愛,本質(zhì)還是只兔子。
有一次賀峻霖在陽臺澆花,劉耀文靠在門框邊問他
“你喜歡我父親嗎”
“當(dāng)然”
“真的嗎?他比你老了快四十歲,你圖他什么?”
“……他對我很好”
“他哪里對你好,他現(xiàn)在都不要你了”
澆花的手頓了一下,賀峻霖回頭看他,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到他身邊
“你問我這些做什么”
“你要是真喜歡他,他摸你的時候,為什么發(fā)抖?”
賀峻霖的臉?biāo)查g紅了起來,眉眼間盡是羞惱,可一時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我要是圖他對你好,我也能對你好,你要是圖他錢,他的遲早是我的?!?/p>
劉耀文說這句話的時候兩只手順勢將賀峻霖圈住,眼神頗有進攻性。
“劉耀文,你離我遠(yuǎn)一點,我是你……”
“我知道,小媽”劉耀文彎下腰與他四目相對“你喜歡我這么叫你嗎?小媽”
劉耀文正值壯年,身材長相優(yōu)越,任憑誰被他直勾勾盯上一會兩頰都會發(fā)熱。劉耀文滿意的看著滿臉通紅一臉無措的賀峻霖,用手指勾起他的珍珠項鏈,輕吻了上去。
“你的珍珠項鏈很漂亮,小媽”
他輕吻著珍珠項鏈,眼神卻不離開賀峻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