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宋寧歡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
好在蘭琦又一次扶住了她,不然她的屁股可就要遭殃了。宋寧歡想罵人,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面前這個人可是三皇子,罵不得,罵不得。
可是這人......這人是鐵做的嗎?只是撞了一下他的后背,怎么跟撞了一堵墻似的。
“不愧是太傅的女兒,嘴上功夫著實了得?!标惽鍧伤菩Ψ切Φ目粗?/p>
嗯,他什么意思?難道他是在夸自己在將軍府時的勇敢嗎?
不過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奇怪?更像是在損人。
“多謝三皇子夸獎?!辈还苁遣皇强洌膊荒芰R皇子吧。
陳清澤說完,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宋寧歡看到他轉(zhuǎn)過身,手不自覺地?fù)嵘项~頭,疼!是真的疼!
三個人走了一路,快要到達(dá)太傅府的時候,陳清澤聽到身后人的驚嘆。
“哇!蘭琦,快來,你看!好漂亮的燈啊!”
陳清澤腳步一頓,看向宋寧歡因為見到新奇的花燈而綻放的笑容,她的笑很有感染力,陳清澤就這樣看著,最后竟也笑了起來。
她現(xiàn)在的笑容和五年前的笑容一模一樣,仿佛還是五年前那個天真的小女孩。
蘭琦和宋寧歡在花燈鋪那兒看了一會,完全忘記了與自己同行的還有一位三皇子。
陳清澤沒有打擾她們,只是默默的走近,突然問道:“身為當(dāng)朝太傅的女兒,竟是連花燈都沒有見過嗎?”
宋寧歡扭頭看向陳清澤,見他是一臉真摯的發(fā)問,她便也真誠的回答:“回三皇子,見過的,只是太傅府的花燈只在上元節(jié)才能見到,而且款式單一,民女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今日是第一次出府,這種新奇款式的花燈,看起來著實吸引人?!?/p>
陳清澤聽完,輕輕點了點頭,三兩步走向賣花燈的小販處,提了只兔燈,遞送到宋寧歡面前。
宋寧歡懵了,他給她買了一個花燈?
陳清澤似是看出了宋寧歡的疑惑,解釋道:“聽宋太傅說,今日是你的及笄之日,這個就當(dāng)是吾送你的及笄禮?!?/p>
宋寧歡聽完,緩慢地伸出手,略帶遲疑,但還是接下了,因為她確實最喜歡這個燈。
“多謝三皇子?!?/p>
“哎,慢著,還有一個?!标惽鍧刹恢朗裁磿r候從衣袖中取出了一支發(fā)簪,簪子上帶著三束流蘇,還鑲嵌著一顆珍珠。
“這……會不會不太好?”宋寧歡終于把疑慮說出口。
“這只是及笄禮,代表著吾對你的祝福。”
宋寧歡有些不敢相信,雖說這位三皇子不受圣上待見,但父親說過,不希望自己與皇室之人扯上關(guān)系。
“你放心,這支發(fā)簪是皇宮里最不值錢的,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說什么的?!标惽鍧衫^續(xù)說道。
蘭琦拽了拽宋寧歡的衣袖:“要不,小姐你就收下吧,這也是三皇子的一片好心?!?/p>
宋寧歡欠身:“多謝三皇子?!?/p>
三人到達(dá)太傅府時,正如宋寧歡所料,自己的三個兄長們已經(jīng)到了府中。
此時太傅府一家人正好聚在前院。
“父親!母親!阿兄!我回來啦!”
院中人的目光一瞬間落向府門,本來一臉歡笑的幾人,瞬間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宋太傅看到自家女兒逛個集市,回來怎的還帶回來一位皇子?偏偏還是圣上最……的一個……
“老臣見過三皇子。”
“見過三皇子。”
宋太傅一出口,眾人就跟。陳清澤淡淡開口:“宋太傅不必行禮?!?/p>
眾人直起身,宋寧歡跑向宋太傅和宋夫人,宋太傅看到自家女兒蹦蹦跳跳的,忍不住說了一嘴:“歡兒,女兒家要注意儀態(tài)……”
“哎呀,父親~今日是女兒生辰,您就放縱女兒一回吧?!彼螌帤g拉著宋太傅的衣袖,撒嬌道。
宋太傅輕嘆了口氣,算了,由她去吧。面向陳清澤:“不知三皇子今日……”
“在路上碰巧遇上了貴千金,無意中得知今日是貴千金的及笄日,所以特來蹭頓宴席。”陳清澤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厚臉皮的話。
宋太傅仰天大笑:“好!三皇子能來,太傅府自然是歡迎!”
“這許久未見宋太傅,不如太傅與吾單獨敘敘舊如何?”
“哈哈哈,當(dāng)然,三皇子請!”
在眾人的注視下,三皇子與宋太傅一同離開前院去了書房。
宋夫人和幾個兄長一起圍了過來。
“歡兒?!彼畏蛉藴惤?,半瞇著眼睛問她:“怎么回事?如實交代?!?/p>
“就是就是,如實交代!”兄長們學(xué)著母親的樣子,湊著熱鬧。
宋寧歡看著自己娘親和兄長們一副八卦的模樣,忍不住身子往后撤了撤。
“嘿嘿,娘,大兄,次兄,三兄,你們……別這么猥瑣好不好?”宋寧歡擰著眉。
宋夫人目光瞥到宋寧歡身后的蘭琦:“哎呀!哎呀呀呀呀呀!這是何物???”
蘭琦笑著說:“回夫人,這是三皇子贈與小姐的及笄禮物?!?/p>
“哦~三皇子贈的?”
“哎呀!行了!娘,你想什么呢?女兒就是逛了個集市碰巧碰上了三皇子而已?!?/p>
“哦,好吧。”宋夫人就是這樣的性格,都說女兒似父,可是宋寧歡就不一樣,她沒有遺傳到父親的穩(wěn)重,反而將母親的調(diào)皮學(xué)的一絲不差。
可偏偏是這樣的性格,才讓太傅府少了些別家府中應(yīng)有的心計。
正說著,府門前又來了一位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