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卿舒把酒放到一邊,仔細(xì)端詳著耶里那。
看模樣,倒是一個謙虛謹(jǐn)慎的人。而且觀他身后那兩位拿著紙筆的官員,想來是來和皇甫懷寒他們做學(xué)術(shù)交流的。
所以寶物進(jìn)獻(xiàn)倒是其次,他們真正主要的目的是在于請教問題。
可,東陵的那些大學(xué)士們貌似不這么想!
“這魄羅使者莫非是想借刁鉆問題來打我東陵的臉?”
“哼!彈丸之地,也配與日月爭輝?”
的確,魄羅這個國家大概只有東陵一個城池這么大,也難怪他們不把人放眼里!
“累死我了,煩勞娘娘借我口水喝!”
不知何時,蘇錦屏悄然來到了東方卿舒身邊。女子暼了她一眼,淡然一笑,將一杯酒遞給了她。
“今日使臣覲見,他沒給你休息的時間?”
這個他自然指的皇甫懷寒!
“那個狗東西連五兩銀子都延遲發(fā)放,你還希望他能給你放假?”
那鄙夷的眼神徑直落入了對面皇甫夜和皇甫逸的眼里,耳朵同時聽到“狗東西”這三個字,幾人皆是差點一口酒沒咽下去。
小錦錦是真的……咳咳……太不要命了……
“也對,畜牲是不能有太多指望的!”
東方卿舒說這話的時候,場內(nèi)包括蘇錦屏,有內(nèi)力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皇甫逸更是一口酒沒忍住吐了出來!
幾人都在無奈望天,不敢看皇甫懷寒的臉色。
而皇甫懷寒,也因著這句畜牲,殺人的眼神直直地朝東方卿舒掃過去。
“喂……他好像在看你……”
蘇錦屏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用你提醒!”
對于這種時不時對女子出手的家暴男,她一向沒有什么好臉色。
有些時候想著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但實際的情況就是忍一時,越忍越恨;退一步,越想越憤。
“禮物已獻(xiàn)上,皇上,不知我等可否開始學(xué)問上的探討?”
耶里那適當(dāng)開口,緩解了這一緊張情緒。
“當(dāng)然,使者請!”
皇甫懷寒按捺住情緒,向耶里那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皇上,聽聞東陵地大物博,文字傳承更是源遠(yuǎn)流長!“
”我魄羅人自幼便對文字有著狂熱而執(zhí)著的追求。此次前來,也是因著在古籍中發(fā)現(xiàn)了些我們不認(rèn)識的古文字,所以想請貴國大儒們幫忙解解惑!”
“還以為會是什么刁鉆的問題,原來只是認(rèn)字而已!”
一個自視甚高的尚書開口鄙夷,小地方就是小地方,連認(rèn)個字也配值得這么大費周章?
耶里那聞言,也只是無奈笑笑,隨即命屬下展開手中的古文字。
“甲骨文?”蘇錦屏小聲嘟囔道。
“這不就是一個湖泊的泊字嗎?”
顯然,東陵還是有人知曉這個字的。
“何解?”耶里那急切詢問,顯然他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一點都不意外。
“這……左邊的蜿蜒曲線顯然是比照著河流的模樣刻畫的;而一旁的日則是形容太陽,兩者組合,即為湖泊的泊字!”
那人解釋完之后,只見耶里那面露急切之色,迅速讓身后拿筆的屬下記了下來。完全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
可是在寫的時候,耶里那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