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卿舒怕針,皇甫懷寒在東陵依蘭宮內(nèi)也見到過。說起來,還是因為他,她在東陵才會隔日就被太醫(yī)抓來針灸。
連針灸的細(xì)針?biāo)际懿涣耍鼊e提現(xiàn)在這些銀針。
“給我破!”
只見東方卿舒抬手劃了一道符,符紙一動,紅色光芒從紙上溢出,馬車內(nèi)的銀針悉數(shù)沒了。
可東方卿舒似乎低估了前一輛車不想承受低氣壓的決心,她的腳才落地,那些細(xì)針又密密麻麻地長了出來,東方卿舒又再一次掛住皇甫懷寒的脖子,給他來了一個熊抱。
皇甫懷寒淡漠的容顏在此刻卻染上了一層不易察覺的羞紅之色。溫香軟玉在懷,讓他回憶起了四年前的那一場夢境和第一回宿在依蘭宮的點滴。
有那么一瞬間,他似乎覺得,眼前的女子就在自己身邊,從未遠(yuǎn)離過。
只要一靠近她,一種屬于男人的沖動就會瞬間占據(jù)自己的腦海。
即便當(dāng)年如南宮寧馨為他付出如此多,如他對那蘇錦屏一刻的心動,他都未曾對她們有過這股沖動,一直保持著該有的理智。
一直到遇見她,自己內(nèi)心的心理防線似有決堤之勢,亟待沖破封印。
許是想得太入神,他抱著東方卿舒,不自覺地就坐了下來。
東方卿舒見狀,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皇甫懷寒。最后,女子挑起男子精致的下頷,星眸在他身上上下流連。
“皇甫懷寒……”她輕聲開口喊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皇甫懷寒看向她。
“我很重嗎?”此話一出,皇甫懷寒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為何這么問?”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答不得!
“你剛剛明明站的好好的,為何突然就坐下了?難道不是因為我重的緣故?”
此時,東方卿舒的眼睛睜得老大,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皇甫懷寒那雙暗紫色的眸子。皇甫懷寒被她噎了一下,眨了幾下眼睛才反應(yīng)過來她的意思。
皇甫懷寒抬手緩緩拿開東方卿舒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眼神真摯地看向她。
“東陵萬里江山,朕背了數(shù)年都未曾言重,更何況懷中一區(qū)區(qū)女子?”
東方卿舒被這話狠狠地怔了一下,也許皇甫懷寒想傳達(dá)的是她東方卿舒身量很輕,可她在聽聞此話時,璀璨的星眸在那一瞬還是暗淡了一下。
“所以……江山之于女子,女子之重微不足道,江山在你眼里,才是最重要的嗎?”
理智告訴自己,東方卿舒你不該問這樣的問題!畢竟,你自己也是一國之君,要明白一個人要挑下這萬里江山該是何等不易。
可,她終究還是沒忍住問了他!
皇甫懷寒抬眸的瞬間,見東方卿舒眼神躲閃,她的手也不自覺地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氣氛再一次陷入冰河。
“啊哈哈哈……這個……開個小玩笑,別介意哈。你是個好皇帝,真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東方卿舒打算起身坐到他的旁邊,畢竟這姿勢太曖昧,太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