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今日回了京都,去了東市玫瑰莊園!”
乾坤殿后院,東方允一手拿陣法圖冊,一手穩(wěn)穩(wěn)端著一杯清茶,小小抿了一口。
“小沒良心的,回家不先來看哥哥,自己跑去莊園瀟灑快活。唉,這要是嫁人了,不得把我望到九霄云外去??!”
隨行的太監(jiān)聽出了話里的寵溺意味,笑意真誠地對東方允說。
“殿下您這是說哪的話呀,咱陛下的性情您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啊,是最黏您的了!”
東方允聽后,倒還真是想起了不少和卿舒小時候的童年趣事來。
“多派些神靈衛(wèi)去玫瑰莊園!卿舒回到京都的消息,估摸著現(xiàn)在,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太監(jiān)領(lǐng)命下去辦事,東方允繼續(xù)研究他的陣法圖。
幾乎是同一時間,京都梁王府、相府、杜家尚書府也都接到了東方卿舒回京都的消息。
相府和尚書府同樣很有默契地派出自家隱衛(wèi)暗中保護(hù)東方卿舒,只有梁王府在按兵不動。
其實(shí)這個時候,梁王不是不動,是不敢動。因?yàn)樗?,此刻的玫瑰莊園,定然是被里三層外三層保護(hù)的密不透風(fēng)。他若過去,正好給了他們抓捕的機(jī)會!
“主上,現(xiàn)如今,東方卿舒人在莊園,周圍定有高手保護(hù)。屬下想,她不可能在莊園待一輩子,總有出門的時候,那時,我們再動手不遲!”
梁王聽完閆修的話,覺得頗有道理,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也罷,那便再多留她幾日!四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這時,書房外傳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閆修警惕地拿著斷槍靠近書房門,小心翼翼地將門推開,見來人不過是一普通小廝,這才收下兵器。
“見過王爺,小的是尚書府杜大人遣來送這一份和離書的!”
閆修一聽,立馬又將斷槍架在了那小廝的脖子上。那一股狠勁嚇得小廝當(dāng)場就跪在了地上。
“杜汀語算什么東西,區(qū)區(qū)一個尚書,竟派一個下人來送和離書,是成心想要羞辱我們主上嗎?”
“閆修,退下!”梁王冷漠開口,閆修只好放下兵器。
“王……王爺息怒……”
小廝舉著和離書,雙手顫抖得不敢抬頭,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嘴唇發(fā)白地對梁王說。
“尚書大人…讓小的帶給您一句話!說,王…王爺…所謀甚大,杜家自知能力低微,只求…只求自保!若您還顧惜王妃和兩位小世子的性命,還…還請您在和離書上簽下您的名字!”
梁王聽后,伸出手拿起和離書,打開一看,確認(rèn)是杜汀語親筆。
只見他伸手撫摸了一下和離書上寫著的名字,眼神變得溫柔起來。隨后,梁王轉(zhuǎn)身回到書案,幾乎是一氣呵成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
“閆修,派人送去尚書府!”
梁王手拿和離書遞給了閆修,跪著的小廝頓感不妙。王爺沒有打算讓他帶著和離書回去,難道是要……
“唔——”只是以后猶豫的功夫,小廝便睜著眼倒在了血泊里。
“將人扔回尚書府門口!”
冷命令一下,閆修便抓起還熱乎的尸體,朝尚書府的方向飛去。
第二天一大早,尚書府的下人們出來灑掃,推開大門就看到昨晚送信的小廝被人用繩索綁在大門中央,死不瞑目地瞪著門內(nèi)。
“快…快…快去稟告大人…”
杜汀語聞訊趕來時,尚書府的門口一家聚集了一大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