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一派兄友妹恭的和睦景象,讓不少官員為之感慨動容,都在底下稱贊皇室和睦,有禮有節(jié)!
可眼下,東方卿舒卻顧不得這些!
因為,她二人的血液已經(jīng)被定緣石吸進去了,她得時刻準備著讓那倆小家伙當場昏厥。
就是現(xiàn)在——
就在東方卿舒預備動手時,定緣碑突然開始劇烈晃動了起來。她心里一陣嘀咕,怎么回事?我這不還沒動手呢嘛,怎么它們比我還激動?
“這……這是什么情況……”
周圍的侍衛(wèi)見狀,紛紛上前穩(wěn)住厚重的石碑,以免傷到貴人。然而,就在他們即將靠近石碑時,碑上卻忽然連射出幾道金色的光芒,不一會兒,空中便開始顯現(xiàn)起東方卿舒的名字來。
眾人舒了一口氣,都在翹首以盼季黎悅的名字。
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名字顯現(xiàn)。
底下開始躁動起來,都在竊竊私語。
東方卿舒見場面快要控制不住,暗自運力,打算憑空捏一個季黎悅的名字出去。就在她低頭捻訣時,若柳不知何故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若柳,你……”
“卿舒……你快看……”
“什么?怎么會……”為首的東陵臣子們激動的站了起來,激動得將身前的桌子都推翻在地。
東方卿舒眼皮狂跳,心里咯噔一下,抬頭一看。上方法名字居然是:
“皇—甫—懷—寒—”
“這……不應該是季相嗎?怎么會是東陵皇?會不會弄錯了?”
一時間,底下的官員們心中早已凌亂如麻,都在思考,問題出在哪兒?
若說定緣石弄錯有情人的名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若說陛下娶錯了人,那也決計不可能??!
此情此景,令東方卿舒有些回不過神。沒錯,她不會娶錯人,定緣碑也不會認錯人,除非……東方卿舒忽然想到了什么,轉而伸手一把扯開對面男子的蓋頭。
男子露出真容,眾人這才驚呼!
“真的是皇上!可…皇上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王爺,你別顧著喝酒了,你看看臺上哎呀……”
今日,他們王爺也著實奇怪,坐在臺下只顧一個勁兒的喝酒,一個勁兒的傻笑??粗拖瘛行啊瓕Γ褪侵行?!
“你……”
東方卿舒見皇甫懷寒也是一襲紅妝,玉冠橫束,墨發(fā)流光溢彩,一張俊逸出塵的臉上,覆著一層冰冷的霜。暗紫色的眸子眼見是她,頓時有了色彩。可他此時,喉嚨里卻發(fā)不出聲音,嘴巴張不開,身體也動不了。
皇甫懷寒皺了皺眉,企圖以眼神示意他現(xiàn)在的狀況。
東方卿舒接到他的眼神,便迅速反應過來,當下便釋放玄力探查他的身體狀況。
“傀儡定身術?”
東方允和若柳一聽,心立馬就跟著沉了下去。趁東方卿舒給皇甫懷寒解咒之際,東方允招來神靈衛(wèi),拱衛(wèi)議政殿!
“快讓開,他身上也有傀儡術!”
臺下,趙潯葑一把繞到皇甫夜身后,即刻開展解救之法。
這下,所有人都清楚了,原來有人在陛下的婚禮上搗亂??墒?,定緣碑上的名字,卻是已經(jīng)實實在在地刻了上去,這也就意味著,宗廟承認了陛下和東陵的那位皇帝。
可,季黎悅怎么辦?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fā)覺,季黎悅不見了!
“季相人呢?”
這邊,皇甫懷寒身上術法一解,一股眩暈的感覺便突然蹭了上來,害的他險些沒有站穩(wěn)。好在東方卿舒反應快,一把扶住了他。
“沒事吧?發(fā)生什么事了?”
皇甫懷寒扶額搖了搖頭,這才看清自己這一身的喜服和上空他和東方卿舒的大名。
“朕記不大清了,只記得昨日,朕被杜府的喜帖……”
“讓開,讓開,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陛下要為我女兒做主啊!”
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叫喊聲,臺上的東方卿舒和臺下的一眾臣子紛紛朝宮門口看去。
“陛下要為我女兒做主啊,姓季的他不是人啊,青天白日的,玷污我女兒清譽啊!”
來人有些瘋瘋癲癲,頭發(fā)虛白,一張長滿褶子的臉老淚縱橫,眾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以前的杜老尚書。
“這不是杜老尚書嗎?尚書大人今日成婚,他怎么在這鬧起來了?”
“我剛剛好像聽到杜老尚書說什么姓季的……”
話傳到東方卿舒耳朵里,拽著皇甫懷寒的手緊了緊,眼皮也越來越跳。他口中“姓季的”莫不是指季黎悅?
“想知道答案嗎?不如,去杜府看看吧!有好戲等著諸位!”
忽然,空氣中傳來一陣空靈的聲音,令東方卿舒的識海莫明震蕩了幾下。這股陰斜之氣竟然能令她識海出現(xiàn)波瀾,此人不簡單!
“來人,將杜老尚書帶下去休息,其余人等按兵不動,神靈衛(wèi)隨朕去杜府!”
話一出口,東方卿舒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直奔杜府而去,神靈衛(wèi)緊隨其后。
剩下的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知何去何從!只能摁下心中的洶涌繼續(xù)吃席。
總管闌衣帶著一眾宮人侍女,走到皇甫懷寒身邊。
“君殿,還請您隨老奴入天闔宮歇息!”
東方允同若柳聽聞闌衣對皇甫懷寒的稱呼,雙方臉上表情各異。
“好!”
東陵的臣子見自家皇上被送入了天闔宮,想要起身詢問,卻又怕這么做有些唐突??扇舨惶仆坏脑挘麄兓噬辖裢聿痪鸵淮谔礻H宮了嘛?
“不行,還是得去找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