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俊?/p>
東方卿舒揚起臉,微微發(fā)紅的眼眶,疑惑地盯著皇甫懷寒。
“今日朕和雍親王經(jīng)過慎重考慮,并商量了一番!那三個條件,朕答應了。只是一年內怕是實現(xiàn)不了,于是你哥哥就將一年改為了五年!”
皇甫懷寒一面笑意滿懷,一面不忘給她擦拭眼角的淚水。
“朕已通過海東青向東陵去信,讓禮部準備迎娶事宜!雍親王說的對,一國君王下嫁我東陵,嫁與我皇甫懷寒為妻,自是不能草草了事!”
然而東方卿舒聽到這話,卻是難得的眉頭緊皺。
“怎么?你…不愿意?”見東方卿舒是這樣的表情,皇甫懷寒的心開始緊張了。
“倒不是不愿!”
“只是現(xiàn)下,東陵與北冥正在開戰(zhàn),此時說這些不太合適?!?/p>
前方將士拼死拼活的為國家守衛(wèi)疆土,而你卻在后方想著娶妻,未免寒了軍中將士的心。
“其實,朕是這么想的……”東方卿舒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我倆既在楚國成了婚,東陵那邊也就簡辦吧!把該有的禮節(jié)做到位,該給的聘書迎書補齊給楚國,屆時朕同你回去請宗族親長吃個飯就行。你看呢?”
這……皇甫懷寒怎么也沒有想到東方卿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內心里感激之余卻又覺得虧待了她,畢竟,人家那么為你著想。
“不妥!”皇甫懷寒直言道。
“不能委屈了你!”皇甫懷寒再一次斬釘截鐵地看向東方卿舒。
“有什么好委屈的?皇甫懷寒,你看看你那些風風光光迎娶入宮的,有幾個下場是好的?再說了,朕已坐上世間至高之位,根本就不在乎你東陵那屁大點兒的鳳座!”
噗呲——是小刀扎進心里對的聲音。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皇甫懷寒是怎么沒想到,居然被東方卿舒這么拿上來總結。說實話,還真挺尷尬。但她說得又沒錯,所以他也只能訕笑。
“我東方卿舒要做的,是你皇甫懷寒的妻子,而非東陵的皇后,就像,你的名字刻入我東方氏宗廟一樣,明白嗎?”
一瞬過后,皇甫懷寒的表情突然由陰轉晴,心里反復咀嚼著眼前的女子對他說的一字一句。
“喂!蘭闕宮到了,你該回去…唔…”
突襲而來的一吻,令東方卿舒有些猝不及防,車內簾子微動,讓天邊的月色不小心窺到了這一纏綿,輾轉反側間,車內已是一片曖昧氤氳,隨著空氣升溫的,還有二人厚重的喘息。
“既已是夫妻,為何將朕送回蘭闕宮,朕不是應宿在天闔宮?”
這一吻,是皇甫懷寒為了懲罰東方卿舒將自己推開。
“怎么聽起來你的語氣里還有一股子哀怨呢?朕不是在等明日向朝臣宣布之后,你名正言順地過來嘛?畢竟是當著你臣子和我臣子成的婚,總得給他們一個交代不是?”
誰料某人是一點都不理解她的苦心,好心全當驢肝肺了!
“嗯,確實該給他們一個交代!”
皇甫懷寒贊同地點了點頭。
“那你……”就快點下去吧!
“闌衣,回天闔宮!”誰料,皇甫懷寒直接對外面的闌衣吩咐道。
“是,君殿!”
東方卿舒瞬間滿頭黑線!合著這家伙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可憐了等在宮門口的皇甫夜,等半天也不見自家皇兄下來,搖著扇子對月嘆息!
“終是鐵樹開了花,孰曾記,愚弟還在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