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二人的氣息逐漸紊亂,東方卿舒的眼神開始迷離,云肩處掛著半褪的衣衫。
皇甫懷寒領(lǐng)口微張,滾燙的胸膛時不時有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劃過,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指痕。
月下花前,營帳呢喃,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他們感受著彼此的心跳,互相沉浸在對方編織快樂的里。然而,就在兩人即將攜手步入滄浪花海,追云逐月般歡騰時,營帳外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入突然二人耳畔。
“啟稟皇上!北冥那邊有使臣前來傳信——”
嘶……一切動作戛然而止,皇甫懷寒同東方卿舒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厚厚的濃煙。
看到女子清澈的眸子里已染上層層水霧,皇甫懷寒本人內(nèi)心也是無比氣惱。
“去吧,別耽誤大事!”
皇甫懷寒無奈,替東方卿舒合上衣物,在她額間印下一吻。
“朕抱你去床上躺會兒,還有三個時辰,等朕回來,不許悄悄走!”
東方卿舒摟著皇甫懷寒的脖子,點了點頭。等到皇甫懷寒出罷營帳,暗紫色的眸子狠狠地剜了小兵一眼。北冥使臣,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去中軍大營的路上,皇甫懷寒幾乎是全程黑著臉,一直到進(jìn)入帳內(nèi),看到清醒的皇甫夜和醉醺醺的皇甫蒼瞿,卻不見北冥使臣,這下,他火氣更冒了!
“他人呢?”
皇甫夜被皇甫懷寒問的一頭霧水,什么人?
“皇兄,這里不就臣弟二人?”皇甫夜聽著,怎么感覺他的皇兄好像在壓抑著怒火。還有,他這一身有些凌亂的衣衫和脖子處的微紅印記……該不會是……
“北冥使臣,人呢?”
如果怒火有級別,皇甫懷寒此刻的怒火估計已經(jīng)到喉嚨了。
而皇甫夜一聽“北冥使臣”二字,頓時警鈴大作,他們壓根兒就沒聽到有北冥使臣進(jìn)入大營的消息???難道有有人傳假消息?
“皇兄息怒!臣弟未見有北冥使臣前來!”
皇甫夜此話一出,可想而知,皇甫懷寒那殺人的目光已經(jīng)遍布整個營帳?;矢σ寡柿搜士谒?,心想,皇兄和皇嫂這是到哪一步了,能給人氣成這樣?
“呵!呵!很好!好的很!”
砰砰砰幾聲,整個中軍大營瞬間被夷為平地,驚得處在睡夢中的皇甫蒼瞿抱著酒壇,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哇!營帳頂部啥時候變成星空頂了?還怪好看!是不是,二皇兄?”
皇甫夜一把拍向腦門兒,三弟,少說點話吧!
“去!把剛剛那個士兵抓回來!”
皇甫懷寒冷聲對著黑夜里吩咐幾聲,隱匿在暗處的龍隱衛(wèi)便開始四下竄動,沒一會兒的功夫,小兵就被帶到了皇甫懷寒跟前。
“說吧,誰的人?”
至始至終,皇甫懷寒背在身后的手都未曾松開過,他極力克制聲音,想不要那么恐怖??伤F(xiàn)在,光站在這里,就已經(jīng)足夠恐怖了。
“不說?殺了!”
龍隱衛(wèi)正要動作,小兵卻因害怕匍匐在地,身體在看見皇甫懷寒的時候,都抖成了篩子。
“皇上恕罪,是右營副統(tǒng)領(lǐng),是他讓屬下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