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人真是雙標(biāo),憑什么昨晚我過了宵禁回來就被藍湛給攔住了,他還打翻了我一瓶天子笑,想想我就覺得心痛!在我后頭回來的那個女弟子,藍湛壓根不管她!”
藍霽路過剛好聽到魏無羨在跟江澄和聶懷桑聊天。
聶懷桑道:“那個,魏兄,你說的那個女弟子是不是穿白衣但是沒佩抹額,額間還有朵花釉的,大概這么高的?”
聶懷桑伸手比劃了一下,魏無羨立馬跳起來,“就跟你描述的一樣!不過那女弟子真奇怪,不佩抹額也就算了,她竟然還是赤著腳走路的!”
聶懷桑道:“那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p>
“她名字里有個笙字,我一般都喚她阿笙姐姐。藍家有一項規(guī)矩,犯了大錯的弟子都會被撤掉抹額,額間點下一枚印記,以此來區(qū)分那些戴罪的弟子?!?/p>
“戴罪弟子大部分要么是被處死,要么被關(guān),要么牢牢點被家主控制意志成為聽話的傀儡?!?/p>
“阿笙姐姐是第三種,她是青衡君的副手,在暗處專門執(zhí)行藍家弟子完不成的任務(wù)?!?/p>
“她只聽命于青衡君,不用遵守藍家家規(guī)?!?/p>
魏無羨摸了摸下巴,想不到藍家竟然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他一抬頭剛好與路過的藍霽看了個正著,二人視線交匯。
聶懷桑:“阿笙姐姐!”
藍霽朝聶懷桑頷首,然后便轉(zhuǎn)身徑直走了。
魏無羨道:“嘖,這高冷的脾氣還真是跟忘機兄有的一比,這倆人該不會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吧!”
聶懷桑道:“魏兄,阿笙姐姐只是平??雌饋砀呃湟恍?,她人其實很好的?!?/p>
“我那會兒跟大哥一塊夜獵,遇險時恰逢阿笙姐姐相救,此后來姑蘇偶爾見她也會跟她打個招呼,得閑的時候也曾與她一塊同游彩衣鎮(zhèn)?!?/p>
“不過,阿笙姐姐若是生起氣來那會是很可怕的事情?!?/p>
魏無羨:“有多可怕?”
“比我大哥生氣時還可怕!”
“比赤鋒尊還可怕,有那么厲害?”
聶懷桑:“我大哥曾與她切磋過,不幸敗了。若是在姑蘇藍氏排個戰(zhàn)力榜的話,她的實力絕對能排上第二位?!?/p>
魏無羨來興趣了,“聽聶兄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跟她切磋一下了!”
江澄直接按住魏無羨的頭,警告道:“魏無羨你可別想亂來,人家是青衡君的副手,你想和人家動手,是想讓江藍兩家交惡嗎!才剛來就想添麻煩,你這家伙就不能消停一會兒?!?/p>
魏無羨:“疼疼疼!江澄,我不就說說而已嗎!我又不是真的想去與人家打架!”
聶懷桑嘆了口氣道:“魏兄,你可得老實點,別在阿笙姐姐面前找死,你看到那邊斜了的山峰了嗎?”
魏無羨順著聶懷桑的指示看過去,那山峰是斜著得,像是被切割過的一樣,與周圍的山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山峰究竟有何奇特之處?”
聶懷桑緩緩道:“那山峰之前不長這樣,前段時間被阿笙姐姐一劍削成了現(xiàn)在這樣?!?/p>
魏無羨難以置信,“好家伙,山都能削掉一半,她還是人嗎!”
“所以,魏兄,以后你想跟阿笙姐姐動手的時候,可得想清楚。”
聽聶懷桑這么一說,魏無羨想象了一下自己被藍霽一劍劈了的畫面,感覺自己的脊背都有些發(f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