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VIP病房里。
許薄半靠在病床上,因為眼睛上的傷眼鏡是沒法帶了。
王一煜找來的律師正站在他面前,“許先生,這件事是對方先動的手,而且責(zé)任的話……”。
“出去”
律師愣了一下,“什么”。
“我說出去”許薄閉上了眼睛,語氣不耐煩道。
王一煜接收到律師的眼神后,抓住許薄放在外面的手,柔聲道“許哥,我覺得律師……”。
“滾,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王一煜被他的動作下了一跳,手腕撞擊到床邊的護(hù)欄上,此刻身體上的疼痛怎么都比不過他心里的痛。
律師看了看許薄,見他滿臉怒氣,又看向王一煜,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的怒火也蹭的冒了出來。
王一煜眼神悲戚的看著許薄,可偏偏人還不看他。
律師不滿的嘟囔了一句,“這都什么事呀”。
拂袖而去。
“我讓你也滾,沒聽明白嗎”許薄瞇眼看著眼前的人。
王一煜怔愣,他怎么能這么對他。
許薄眼底的怒氣還有冷漠,刺的他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你說什么”他不相信這話是許薄說出來的。
王一煜執(zhí)拗的盯著床上的人,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
“怎么,上趕著挨罵是吧”
“我說讓你滾,哥吾嗯,滾,聽明白了”肋骨處的疼痛讓許薄的怒氣值一直下不去。
偏偏這王一煜還往他槍口撞。
“許薄,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不能對我說這話”王一煜臉色蒼白,顫抖著嘴唇。
“那你說,我應(yīng)該怎么對你”
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多事,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他就不應(yīng)該跟她在一起。
媽的,許薄覺得自己玩過很多人,王一煜這樣的還是第一次碰到。
以往的人哪次不是他一發(fā)火就走了,哪個人敢有膽子質(zhì)問他。
“怎么對我,你不知道嗎,我們是情侶關(guān)系,你被那個賤人打了,我?guī)湍阌惺裁村e,啊,王一博不就是長得漂亮嗎,性格又硬又臭的,你喜歡他什么,他在肖戰(zhàn)身下鸞鳳和鳴的時候他知道你許薄是誰嗎”
“兩年前你受傷,是我沒日沒夜的照顧你,那時候王一博連你是誰你都不知道,一年前你被仇人暗算還是我沒日沒夜的守著你,我哪點對不起你了”
許薄聽著他的控訴,連拍了幾個巴掌。
“王一煜,你真的,呵呵,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把自己說的這么高尚,這么深情,你真當(dāng)我是傻逼呢”
許薄拿出手機翻出想要的東西后,當(dāng)著王一煜的面扔到被子上面,“看看這是什么,你那點事真當(dāng)我不知道呢”。
王一煜看著手機的東西,本來就蒼白的臉這些更是一點血色都沒了。
“你,你,怎么會有這些東西”問完這句話,王一煜才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以許薄的地位查他怎么可能查不到呢。
許薄看著他輕笑一聲,“我的歷任都被我查的清清楚楚。
“當(dāng)然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能我對你例外呢”
王一煜驚慌無措的捏著手機,“許薄,你,你不能這么對我”。
“哈哈哈,王一煜,哦,應(yīng)該叫你林逸,我在說最后一遍不要妄想挑戰(zhàn)我的底線”
許薄臉色變得如夏日的暴雨。
“來人”
隨著聲音門口進(jìn)來兩個西裝男人,許薄對著人揮了揮手。
王一煜還沉浸在悲傷里,待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架著扔到了門外面。
“許?。。?!”
看著緊緊關(guān)閉的房門,王一煜無力的靠在上面。
他所有的秘密,極力要隱藏的一切,被許薄撕開了,他從來沒到會來的這么快這么毫無征兆。
他一直以為仗著許薄對自己的喜歡,他能得到他想要的。
可偏偏沒想到摧毀這一切的竟然是許薄。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王一博,如果許薄沒有見過王一博事情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如果沒有王一博,他現(xiàn)在才是王家唯一的兒子,憑什么他就要活在不見光的地方,而王一博卻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王一博”王一煜看著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眼里閃過一絲狠毒。
他現(xiàn)在所受的一切都要加倍送給王一博。
“崽崽,幫哥哥剝一下蒜”肖戰(zhàn)沖著客廳喊了一句。
王一博聽到自家哥哥叫他,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扔,穿著拖鞋就朝廚房跑了過去,“來啦”。
肖戰(zhàn)把小板凳和小桌子還有蒜盒子都擺好了,小孩來了直接坐到了小板凳上。
明明一米八的大個子,坐在板凳上卻小小的一團(tuán)。
肖戰(zhàn)攪著菜,時不時就回頭看一下小孩。
王一博現(xiàn)在心情很好,邊剝著蒜邊哼著歌。
他雖然不會做飯,但是他可以幫哥哥其他的忙。
最后一道菜做好,肖戰(zhàn)就讓小孩先端著出去了,他在后面把面盛好后也出了廚房。
西紅柿雞蛋的菜碼,還有一盤可樂雞翅。
兩個大男人的飯量都不小,肖戰(zhàn)拿過王一博那碗放好鹵攪拌均勻后,又放了一顆蒜,才推回了小孩面前。
“好吃”王一博挑了一大口的面條,兩側(cè)都被塞的滿滿的。
肖戰(zhàn)笑盈盈的看著他,跟個小松鼠似的。
盡管外面的流言蜚語漫天飛,可是有情的小兩口窩在不算大的家里吃著一碗普通的西紅柿雞蛋面。
這簡單的一切足以抵擋外面的狂風(fēng)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