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甯只帶了幾個(gè)人出門,還叫容齊不要擔(dān)心,可如何才能叫人不擔(dān)心呢?
容齊“泠崳,保護(hù)好公主,莫要公主傷了分毫?!?/p>
泠崳“泠崳明白?!?/p>
玥甯帶人出來,卻并沒有向茯鳶的寢殿走去,而是詢問婢女,容樂的住所在哪里。
婢女“回稟昭華公主,是在芳華殿?!?/p>
玥甯“皇兄今日氣色不好,人也顯得疲乏,想來與她脫不了干系。今日若不提點(diǎn)一二,只怕日后…”
后面的話,不言而喻。
芳華殿。
玥甯“將門打開?!?/p>
雖然人是茯鳶太后下令關(guān)起來的,但放眼整個(gè)西啟,誰不知道昭華公主玥甯是太后娘娘的晚來女,疼愛的不行,沒有人敢惹她生氣,除了…殿里關(guān)著的那個(gè)沒眼力見的人。
她抬腳邁入殿門,殿中灰暗無比。她察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吩咐道。
玥甯“把燈點(diǎn)上?!?/p>
待屋中明亮,她才看到容樂坐在一旁,一臉仇視的看著自己。掀起衣擺視若無人的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玥甯“聽聞你被母后禁足,我來看看?!?/p>
容樂“你少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
玥甯“這茶看著不錯(cuò),聞起來卻不好,不值得人去收集?!?/p>
玥甯不理容樂,只是端著那杯茶水仔細(xì)端詳。
容樂“你少在我面前指桑罵槐!”
玥甯“哦?我倒不知,單是對茶品頭論足,竟也會(huì)令…奧對,容樂公主,如此共情?!?/p>
容樂“你和容齊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嘭’的一聲,玥甯將茶杯猛的砸到桌上,茶水也灑了一桌,眸色暗了暗,又將怒色不著痕跡的斂回,人畜無害的笑了笑。
玥甯“往大了說,你是一國之公主,往小了說,你也不過是這西啟蕓蕓中的一個(gè)子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他的了,至若于他要你做什么事情,身為臣民要做的只是服從,沒有任何資格反駁和質(zhì)疑?!?/p>
容樂“你!”
玥甯“按照西啟律法,直言啟皇名諱,平民杖斃,皇室雖另當(dāng)別論,但若是有知法犯法者,嚴(yán)懲不貸,終生監(jiān)禁。不知,我們的容樂公主可是聽明白了?”
容樂“容玥甯!”
玥甯“喊我也是一樣?!?/p>
玥甯雖拔高聲調(diào)卻聽不出什么情緒,站起身來,直視著容樂。
玥甯“我不管皇兄究竟要讓你做什么事情,也不管他到底應(yīng)允了你什么,你又為何會(huì)反抗。我只管一點(diǎn),你對他不敬,讓他為了你的事情操勞,這便是你的不對。我今日來,也不是威脅你什么,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你只有一個(gè)任務(wù),便是服從?!?/p>
她轉(zhuǎn)身離開,卻不想一個(gè)杯子朝自己飛來,她抬手并沒有回頭的接過。略微偏過頭去,語氣冷淡的開口,
玥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p>
隨意的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將衣袖甩起,帶人離開。
玥甯“今日之事,不必告知于皇兄?!?/p>
她輕嘆了口氣吩咐身后的婢女,去了茯鳶的寢殿。
婢女“諾?!?/p>
玥甯“兒臣玥甯,給母后請安。”
她欲行跪禮,卻被茯鳶扶起。
茯鳶“快起來,讓母后看看。”
她起身,牽住茯鳶的手。
玥甯“剛剛與皇兄閑談還說要來看看您,卻耽擱到了這會(huì)子,實(shí)在是兒臣的不好?!?/p>
茯鳶“你啊,身子不舒服就多休養(yǎng)幾天,不必在意那些繁瑣的禮節(jié)?!?/p>
玥甯“母后這兒的糕點(diǎn)竟比我宮中的還要好吃幾分,真是奇怪?!?/p>
茯鳶“你宮中的糕點(diǎn)都是你皇兄派人送的,怕你吃多了牙疼,特意少放了糖,味道自然也就與母后這里的有所不同。”
玥甯“皇兄也真是的,甯兒又不是五歲小孩兒了,自然不會(huì)毫無節(jié)制的吃糖。倒是皇兄,我看他這幾日面色都不算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絆住了他?”
茯鳶“只是一點(diǎn)小事而已,你皇兄很快會(huì)就處理好的,你不必跟著憂心?!?/p>
玥甯“容樂,似乎對皇兄有著很大的偏見啊?!?/p>
她作勢不經(jīng)意的提起,卻見茯鳶眉眼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之情。
茯鳶“她只是還不理解你皇兄。”
玥甯“希望如此?!?/p>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日光正當(dāng)頭。
她起身行禮,
玥甯“時(shí)候也不早了,兒臣便先回去了,明日再與皇兄一同來看母后?!?/p>
茯鳶“路上慢些。洛姝,將這些糕點(diǎn)都送到公主的寢宮。”
洛姝“諾。”
玥甯“兒臣告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