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總要讓他吃點苦頭,五百年后諸神隕滅,不比他現在痛苦千倍萬倍嗎?”
“也行,說的要有道理,那就讓他受著?!?/p>
看著坐在床榻上還在接收信息的黎蘇蘇,瞞著急去拯救外面的小可憐的,現在可是人,怎么可能會承受的住那般寒冷,死在這冰雪天下,看黎蘇蘇還怎么拯救黎民蒼生。
不過這姐可真是覺大,居然還能躺在床上睡覺。
不像她,站在門口還嫌里澹臺燼遠。
但又不能離開黎蘇蘇的視線,要不一切都白費了。
“咳咳,澹臺燼是不是要死了?”
突然睜開眼睛的黎蘇蘇看了她一眼便在床邊來回踱步,愁容滿面,是不是要在糾結是不是應該對此刻的澹臺燼手下留情。
剛坐下,她們兩個就聽到外面有下人嬉笑吵鬧的聲音。
“誒呦,對不起了姑爺,恕小的眼拙,沒看見您在這里賞月?!?/p>
“就是就是?!?/p>
“弄濕了您的衣裳?!?/p>
“我覺得,這人八成活不過明天了,下人都敢如此戲耍澹臺燼,這可是冬天,單就是站著就承受不住,更別說這渾身濕漉漉的,不是凍死就是餓死,澹臺燼總會以一個死法死去,你誒誒誒信不信???”
自己就在旁邊說著風涼話,還未說完就看著黎蘇蘇已經沉不住氣走到門口打開一個小縫,觀察著外面的澹臺燼,隨后她走到門口順著目光看去,果然,澹臺燼被欺負的臉上掛滿冰霜,本來慘白的臉現在一看活死人而已。
“他頂不住的?!?/p>
“如果你出面不好,那我去,我去解決,我們做神的即使要除之,但不能在這般情況殺死一個普通人吧?勝之不武,勝之不武?!?/p>
即使出聲就看著黎蘇蘇穿上狐裘走了出去,緊隨其后,來到近前卻又躲在一邊,好巧不巧就被抬頭的澹臺燼看到,躲在黎蘇蘇身后的她正好也被看到,這可就是來救他了,他能否相信她?
“二小姐這天寒地凍,不勞煩二小姐親自來看著澹臺燼。”
“誰說我是來監(jiān)看你的?!?/p>
神色慌張的黎蘇蘇走了出來,眼球亂轉。
“我只是…”
“我只是…”
“只是什么?”
“殿下,小姐是害怕您死了,所以才出來看看的?!?/p>
“對,我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免得還要我替你收尸。”
只聽旁邊的她給了一個臺階,那黎蘇蘇為何不順著往下。
如果不去在乎此時環(huán)境,此時狀態(tài),那此刻的黎蘇蘇和澹臺燼像極了一對吵架鬧別扭的小情侶,口是心非。
聽到這話,輕笑出聲的澹臺燼并不相信。
“我即便死了,又何勞二小姐親自為我收尸,這世上想要看到我橫死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說不定到時候會成群結隊地來向你登門道賀呢?!?/p>
嘴硬心軟的澹臺燼怎么可能會不想茍且活著,本應該以光鮮亮麗的活著,但一切都變了,看著兩人還要拌會嘴,黎蘇蘇此行就是為了來看澹臺燼,那她就替黎蘇蘇做她不敢做的事情。
接下自己的黑色大衣,里面的溫熱在給澹臺燼披上時就已經沒了熱度。
把衣服披在澹臺燼身上,這人好像還要別扭的脫下,這人怎么不長腦子?。坑谐鹨惨然钪。。。]怎么用力便把澹臺燼那強硬的肩膀按下。
“殿下穿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p>
聽這“手下”說的這話,本要逞強不要這寒天里最后一絲溫熱的他受下了。
看著孟知憂把自己的外套給澹臺燼披上,黎蘇蘇的這心也能少一絲愧疚,少一絲糾結。
看澹臺燼這樣自己身上這斗篷也不用再脫了,走到澹臺燼面前啞口無言,看著他依舊凍的哆嗦,把自己的衣服扔在他的面前轉身朝屋子走了幾步,就聽著身后傳來“砰”的一聲,澹臺燼已經倒在了身后,剛要起身的孟知憂也被這情景嚇了一跳,這是不是在訛她?這衣服沒有什么機關暗器?。?/p>
“澹臺燼你別裝死啊,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可憐你了?!?/p>
看著還在耀武揚威的澹臺燼,在一邊的孟知憂主動往澹臺燼的方向移了移,探了探鼻息微弱,只是這額頭滾燙,就說怎么可能不凍死!
“八成是發(fā)燒,燒著了?!?/p>
“看什么啊,趕緊往屋里抬啊!”
這下可輪到黎蘇蘇著急了,也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
孟知憂和黎蘇蘇左右一個,扛著瘦弱的澹臺燼回到屋子,看著平躺在床上像死一般寂靜的澹臺燼,這男人就會死要面子!
“取暖?。 ?/p>
“我這不方便,你去你去,你上去抱著他圍著被子,我去想想怎么生火!”
此刻應該不需要她了吧?澹臺燼相信她了吧?
說是要去去就回的孟知憂,此刻讓床上的黎蘇蘇等了很久,無可奈何只能驚動已經睡著的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