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何堰橋悠悠醒來,睜眼是熟悉的裝潢設(shè)計,身上已經(jīng)被換成了舒適的睡衣,只不過還殘留著都暻秀身上香水的味道。
叩叩,是小九的敲門聲,應了一聲進,小丫頭一個飛撲,何堰橋笑笑摸了摸她的小腦瓜子,果然自家妹妹怎么看怎么好看。
阮幸九姐姐,你昨兒個可把我嚇壞了,怎么突然就喝醉了,我記得姐姐酒量沒這么差的。
何堰橋于家,于初瀾。
何堰橋這問題就出在于初瀾身上了,算盤都敢打在我頭上了是吧。
阮幸九呸,上不來臺面的東西,真是像極了那些畫本子畫的那些瘋女人。
敲門聲再次響起,一會兒傳來余清歡的聲音。
余清歡小姐,吳家少將來訪,見還是不見,人已經(jīng)在廳堂了。
何堰橋見,我要梳洗,讓他暫且先等等。
余清歡好的小姐,今日出行的衣服已經(jīng)備好了,小姐今日玩的開心。
余清歡跟了她十年,總能默契的給她準備好下一步。
阮幸九哇,清歡姐太厲害了吧,都能猜到姐姐要出門誒。
余清歡時間長了自然就會了,二小姐,你和小姐姐妹連心然是最最珍貴的。二小姐也不會忘記小姐的愛好不是嗎。
阮幸九嘿嘿,那是當然,誰讓姐姐最疼我了。
余清歡識趣的退出房間,下樓與坐在廳堂的吳世勛略微告知。
余清歡吳少將還請稍等,昨日宴會我家小姐不勝酒力,這會兒才起正在梳洗,煩勞少將耐心等候了。
吳世勛不礙事,女兒家愛打扮自是正常的。
余清歡不再多言,良久,阮幸九牽著何堰橋緩緩下樓,今日她是花了心思梳洗打扮的,難免是有私心的。
眉眼凈是笑意,略施粉黛也讓他難忘此刻,脖頸的項鏈更襯的鎖骨白皙,真是…真是,美目巧兮,顧盼生姿。
大概是高跟鞋下樓梯不便,吳世勛大步跨過,將何堰橋打橫抱起下樓,常年在軍隊操練的手帶有厚厚的繭子,隔著布料剮蹭著她敏感的柳腰,美人羞得手揪緊了吳世勛的軍裝。
美人配少將,美哉美哉。
吳世勛別怕,我不會讓你摔著磕著。
何堰橋你手上的繭子磨得我腰…不舒服。
阮幸九咦——
阮幸九摟著余清歡的手臂打趣出聲,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余清歡二小姐,樸先生說他過會兒來接你回樸家,要提前準備嗎。
阮幸九準備吧,你倆別在這膩膩歪歪了,該干嘛干嘛去~
聞言,吳世勛抱著何堰橋快步出了門,穩(wěn)穩(wěn)放在軍卡副駕駛,紳士的關(guān)上車門,繼而回到主駕,啟動車子。
吳世勛今天不僅陪逛,還給你結(jié)賬。
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車擦肩而過,略微熟悉的感覺,太怪異了。
南柱赫三公子,是吳家少將的車,副駕坐著的似乎是何家大小姐。
金鐘大何家大小姐…,前幾天我差人送到何家的禮物,那位大小姐收了嗎。
南柱赫沒有,禮物被原路退了回來。
金鐘大…這女人。
視線拉回到吳世勛這邊,軍卡疾馳,何堰橋有一絲害怕拉著護手,有些緊張不敢亂動。她是真的沒想到吳世勛開車猛成這樣。
何堰橋嗯…世勛,開慢點。
吳世勛是害怕嗎。
吳世勛眼神側(cè)移,才注意到何堰橋有些繃緊的身子,嘴唇緊咬,手緊緊拉著護手,活像一只受驚的貓兒,逗弄的心思從心底升起。
吳世勛橋橋叫聲好聽的我就減速,好不好。
吳世勛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語末那上揚的尾音逗弄的何堰橋想要伸手擰他,礙于高速行駛,只得作罷,讓這男人得逞了。
何堰橋阿勛~
這一聲阿勛喊的他身軀一震,撒嬌求好的尾調(diào)撓著他的心,說真的要不是他從軍隊里出來的,真想就地辦了她。
何堰橋嗯哼~
女人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她是故意的,她知道吳世勛最吃這一套,這么多年過去吳世勛依舊不能抵抗。
吳世勛橋橋...你知道你自己有多讓人欲罷不能么。
趁著紅燈間隙,吳世勛湊到何堰橋耳邊摩挲,過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小巧的耳垂。
吳世勛I'm your fucking dirty master.
何堰橋I heel over head fall in love with you.
何堰橋噓...,綠燈了,阿勛。
戛然而止的曖昧氣氛,點到為止的調(diào)情,距離何堰橋拿捏的死死,燕城這幾位爺被她吃到死。
金家,都家,邊家,吳家,張家,燕城的天很快就要變了。
窗外景色輾轉(zhuǎn),不過幾分鐘就到了最大的一家商場門口,吳世勛紳士的給她開車門,扶她下車。
何堰橋挽著吳世勛的手,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兩人雙雙走進商場。
吳世勛阿勛給你包圓,隨便挑。
何堰橋挑了挑眉梢,視線目移到一家服裝店,挽著吳世勛的手往前走著。
何堰橋那就給我添兩件衣裳。
纖細白皙的手在眾多衣服中流連挑選,最終拿了一件紅色吊帶小禮裙,走進試衣間,出來時只有一片贊嘆聲。
只需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吳世勛獻上自己的一切,哪怕是命,他也甘之如飴。
金鐘仁太漂亮了,不愧是何家出來的。
何堰橋視線隨著聲源,是金家的少將小公子,旁邊似乎還站著…金鐘大?
金鐘大真是…美的不可方物,何小姐。
儒雅的男人說著贊嘆的話語,想要湊近的腳步被吳世勛攔住,他那軍刀似的眉鄒了起來。金家好像有點太過于囂張跋扈了,這是他心想。
金鐘大吳少將不和鐘仁聊聊嗎,我記得你們好像在同一個部隊來著。
金鐘仁作勢要拉吳世勛走,位于漩渦中心的何堰橋一把拍開金鐘仁的手。
何堰橋不如一起聊聊…?
金鐘仁喲,我記得何家是和金家定下的婚約吧,伯母親口與我父親定下的,何小姐現(xiàn)如今……?
提到婚約,何堰橋身體有些僵硬,無法反駁金鐘仁的話,抓著吳世勛的手顯得那么蒼白無力,金鐘大心細如發(fā),很快拉扯下了何堰橋。
何堰橋…我會讓母親把婚約撤掉的。
金鐘仁沒走遠,這話他自然也是聽到了的,轉(zhuǎn)過頭笑的張狂,痞氣混著少將的驕傲。
金鐘仁何堰橋,這婚約你賴不掉,總要嫁一個的。
女人顯然是被金鐘仁的話氣急了,幾個大步伸手拽著金鐘仁的衣領(lǐng),一副貓兒炸毛的樣子。
何堰橋話別說滿,金少將,嫁不嫁是我說了算。
金鐘仁見主動湊上來的女人,大手直接摟向她的柳腰,身體緊貼,男性的氣息混著荷爾蒙逐漸包圍何堰橋,過于濃厚的氣息讓何堰橋有些腿軟。
都暻秀金少將,不要太逾越。
一句話的功夫,何堰橋又被拉入一個懷抱,清冷的氣息,似乎還有些曠野的草木味道,是都暻秀。
金鐘仁怎么,都上將也要來湊熱鬧?
都暻秀婚約對象隨時可以換,都家和金家的差距隨時可以越過,燕城的排名該洗牌重來了。
何堰橋換個地方聊,我還要臉…。
一大幫家世顯赫的繼承人少將跟犯了錯一樣跟著何堰橋,場面有些滑稽。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