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并沒有聽觀臺上眾人對他的討論,他看著地上的尸體,有些許出神。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讓他有種似夢般的感覺, 他真的,成功脫穎而出了。
池予見此,跨步走上了擂臺,其他人毫無反應(yīng),因?yàn)楸娙烁床灰娝簿蜎]有人知道,一個男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走到了擂臺上。
池予站至少年身邊,他望著少年,少年俊逸的臉上依舊冷漠,但池予知道少年此刻的心情應(yīng)該是輕松的,因?yàn)樯倌昝撾x了曾經(jīng)的絕望,逃離了那個地獄。
但...那又怎樣?
誰能知道脫離了曾經(jīng)的絕望,又會不會面臨新的絕望,自以為逃離了地獄,但卻不知已進(jìn)入了另一個地獄,只能越陷越深。
想到此,不禁微微嘆氣,“何必呢?”
這句話輕飄飄的,也不知是對誰說的,很快就被卷入風(fēng)中吹散。
回應(yīng)他的只有沉默,但池予并不在意,他在一旁靜靜等待著什么。
幾分鐘后,周遭場景逐漸消失,一陣白光閃過,池予又回到了黑暗空間。
池予看著一望無際的黑暗,心情有些許復(fù)雜,這次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
就在他這么想時,空間開始晃動,一個小木屋突兀的豎立在這片黑暗的空間中。
池予有些驚訝,因?yàn)檫@次的畫面竟沒有像之前那般轉(zhuǎn)換場景,而且畫面中的人也不是自己。
小木屋并沒有多精致,裝飾簡單,普普通通,院中栽種著一棵桃樹,枝上長滿了顆顆粉嫩的小桃子,也有一些桃花簇?fù)碓谄渲校惓ur艷漂亮,引人注目。
但是池予的目光并沒有停在這,他望著坐在院中的小男孩,有些發(fā)愣。
小男孩坐在院中木凳上,手捧著臉,抬頭看著桃樹,像是在出神。
他就那么安靜地坐在那兒,有時他會望向大門,眼中透著期待,但沒過多久又被失望代替。
池予忽然感覺心里有點(diǎn)悶,壓抑的難受,他見小男孩落寞的身形,心臟就一陣陣抽痛。
不知道為什么,池予突然很想走過去,抱抱那個小小的人,但當(dāng)他快要走近時,卻被一股無形的屏障阻攔了。
他只能默默的立站在旁邊看著,卻無可奈何。
他就這么一直陪在小男孩身邊,而小男孩也一直坐在院中,始終未曾移動。
小男孩的眼神由一開始的期待,逐漸轉(zhuǎn)變?yōu)槭罱K黯淡了下去,在不知多久后,小男孩才從木凳上起來,他的動作很緩慢,眼神漠然,神情陰郁。
池予就這么看著他進(jìn)了小木屋,池予也準(zhǔn)備跟著進(jìn)去。
就在這時,池予聽到了幾聲叫喚。
“池予...池予......”
池予猛然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江箏俊美的臉龐。
江箏湊在他面前,雙眼緊盯著他,眼中透著擔(dān)憂。
呼吸間噴酒的熱氣盡數(shù)襲在他的皮膚上,引起一陣顫栗。
池予還有些恍惚,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只差5厘米的距離就能親上去,望著近在咫尺的人,池予眉頭微蹙,眼神稍暗。
不知是無意還是什么,江箏好似沒察覺到這絲變化,又往前靠近了一些,但就在他們嘴唇快碰到時,江箏卻往臉側(cè)旁移動,在他耳邊輕輕輕開口,“你醒了啊?“
池予頓時一愣,還未說話,江箏就往后退了開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但轉(zhuǎn)瞬又恢復(fù)成冷漠的樣子,快到幾乎捕捉不到。
但池予還是注意到了,他有些許驚奇,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江箏露出這種神色,褪去那絲冷漠,隱約顯現(xiàn)幾分真實(shí)。
但下一秒,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
江箏剛才是在......調(diào)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