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大鐵鍋被打翻,里面熬煮的尸塊淌出來,聽早已到達現(xiàn)場的警察說,一進來就是這樣的場面,他們沒有經(jīng)過任何處理,蒼蠅在尸塊四周不停呼扇著翅膀,因為長時間的熬煮,尸塊一些軟肉部分已經(jīng)成為一灘肉泥,不難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顆眼珠。
韓悸慢步走上前,邊走邊環(huán)顧四周。
崇炎“韓姐?!?/p>
韓悸扭頭看了下聲音的來源,崇炎?這不是劉耀文隊里的隊員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
崇炎憑借著大長腿兩三步就走到韓悸面前。
崇炎“是這樣的,老大怕你們這人手不夠,讓我們哥幾個來支援支援?!?/p>
韓悸“人手不夠?”
韓悸“你們老大還真是體貼啊?!?/p>
韓悸感到有些不屑,轉(zhuǎn)過身向身后的崇炎揮揮手,示意他說一些重要的話。
崇炎“是這樣的,我們是在今早八點五十分接到報案人電話,報案人是一名工人,當時吊威亞在樓頂上安裝東西,在落地窗前看見一口大鍋里的眼珠和肢體,于是立馬就報了警?!?/p>
崇炎“我們也是第一時間立馬就趕過來了,已經(jīng)將現(xiàn)場封鎖起來,這棟樓的居民現(xiàn)在是想出去的出不得,想進來的進不得?!?/p>
韓悸瞥了眼那口大鍋,這只能交給法醫(yī)處理了,她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前往廚房,也許是沒料到會有警察來,所以有一些刀具還在切菜板上擺著,上面早已凝固的血液讓韓悸挑挑眉,看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兇手現(xiàn)在早就逍遙法外了吧。
韓悸拿出透明包裝袋,將沾上血液的刀具小心翼翼的放進袋子里。
和旁邊的幾位警察反復查看現(xiàn)場后離開,蘇欲澈緊隨其后。
蘇欲澈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的消息,又抬起頭眼眸輕看了眼韓悸的背影,快步走到韓悸身旁。
蘇欲澈“韓姐,劉隊今晚就回來了?!?/p>
韓悸輕笑了聲,走到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面前,從香奈兒包包里拿出勞斯萊斯鑰匙打開車門,彎腰坐進去,抬頭看了眼還在車旁邊站著的蘇欲澈。
又看了眼現(xiàn)在的天空,剛才這天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一副馬上要下雨的樣子。
看著蘇欲澈還是沒有打算動的想法,韓悸感到有些無語,不禁翻了個白眼。
韓悸“小澈同志,您難道不打算上車嗎?”
韓悸“你在這里站著我是開車還是不開車?”
蘇欲澈這才愣愣的反應過來,邁開腿走兩步就走到了副駕駛車門那,韓悸看著蘇欲澈將門關(guān)緊,隨后一踩油門開車離去。
果然如韓悸先前想的沒錯,天空下起大雨,雨水一滴一滴落在辦公室的窗戶上,劉耀文抬起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將手里的檔案放下。
穆渠“老大,韓姐一會就來了?!?/p>
劉耀文“嗯。”
穆渠拉開劉耀文對面的椅子,直接靠著椅背拿起桌子上的一根藍筆在手中把玩。
他也是好奇,那位嬌氣的大小姐一會兒見到劉耀文是什么反應,要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韓悸可是心里有許多對劉耀文感到不滿的地方。
穆渠“話說老大,不是說今晚回來嗎?”
穆渠“怎么這才中午就到了。”
劉耀文頭都沒抬,將抽屜中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見劉耀文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自顧自在那里搗鼓筆記本電腦,穆渠也不惱,誰不知道劉耀文這個人惜字如金,常常不回答別人的問題那都是基本的。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在劉耀文這里這么沒有禮貌的就只有韓悸這個女人了,偏偏天不怕地不怕,與任何自己感到不爽的人對著干。
穆渠每次都很期待這一幕的到來,兩個人的爭執(zhí)一直都是穆渠感到快樂的來源之一,實在是韓悸吵架太有意思了。
韓悸踩著恨天高走到劉耀文的辦公桌前,將一份文件摔在辦公桌上。
韓悸“這是根據(jù)菜刀上的指紋找到的兩位犯罪嫌疑人?!?/p>
韓悸“既然你回來了,我相信這件事情也不用我花費多大的精力。”
韓悸“劉隊您呢,還是自己來親自出馬吧。”
劉耀文抬起頭看了眼韓悸,女人的容貌放在整個白順市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怎么偏偏就來做警察了呢,明明是一個沒有多少耐心的性子。
女人臉上充滿了不耐,雙手撐在桌子上,烏黑的秀發(fā)俏皮的垂在胸前,穆渠可以清清楚楚地聞到女人身上又奶又甜的味道。
穆渠“韓姐你怎么還噴香水啊?!?/p>
韓悸甩著香奈兒包包狠狠的抽了下穆渠,穆渠捂著被甩到的手臂倒吸一口涼氣。
韓悸“噴你大爺?shù)南闼也挪幌矚g那么刺鼻的味道?!?/p>
蘇欲澈“你小子真不會說話?!?/p>
蘇欲澈“我們韓姐那是身上自帶的體香?!?/p>
韓悸得意地看了眼穆渠。
劉耀文盯著女人的側(cè)臉,將桌子上的文件翻開。
劉耀文“嗯,你走吧?!?/p>
韓悸“切?!?/p>
韓悸在聽劉耀文說完這句話后轉(zhuǎn)身就走。
蘇欲澈“那劉隊,我也先走了?!?/p>
劉耀文“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