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婷聽完瞳孔有一瞬間的失焦,一股無力感延伸至四肢百骸,本能地松開了手。
我趁著這個空隙趕緊拽著蘇珊攔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快速上車,讓司機師傅往市中心駛?cè)ァ?/p>
我從后視鏡看到看到張婷婷就這么一直呆坐在地上,沒有哭也沒有動,好奇怪,我的心里居然沒有預(yù)想中的解氣和痛快,我本以為自己在這個時刻會放聲大笑,現(xiàn)實卻是,很想哭。
畢竟曾經(jīng)的我們一起笑過一起哭過一起鬧過,但是,張婷婷卻因為自己的貪念和妄念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怎能不令人唏噓。
蘇珊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并沒有開口,只是握緊了我的手,也默默看向窗外。被車窗外吹的風(fēng)迷了眼睛,有些疼,關(guān)上車窗看了眼手機,才發(fā)現(xiàn)虎叔已經(jīng)發(fā)來了好多條信息和未接來電。
“瑤瑤吃早餐了嗎?”
“瑤瑤今天的課多不多???”
“怎么沒回信息,我的小懶豬還沒起床嗎?”
“小懶豬今天有沒有想我?!?/p>
“瑤瑤你在處理那件事情了嗎?”
“瑤瑤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嗎?為什么不接電話?”
“接電話啊瑤瑤!”
我趕忙回過去一個電話:“虎叔,我手機開了靜音,沒聽到你的信息和電話?!?/p>
“你嚇死我了瑤瑤!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彪娫捘穷^的虎叔聲音很小,像是捂著話筒在說話,背景音有人在介紹工程。
“虎叔,你先忙吧,詳細的我晚上再和你說哈。”
“好,千萬注意安全,隨時有事打給我。”掛了電話,我把屏幕息屏,靠著椅背閉目養(yǎng)神,強迫自己暫時不去想那些糟心事。
一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德勤律師事務(wù)所,找到我的委托律師宋律師。
這是我昨天緊急向同社團的學(xué)姐請求幫助,學(xué)姐是北城當?shù)厝?,打聽到了德勤律所的宋律師為人正派靠譜。
我們在律所前臺打電話給了宋律師,兩分鐘后,就看到了學(xué)姐口中這個“正派靠譜”的律師本人。
宋律師全名宋言澈,三十歲左右,身著得體的深灰色西裝三件套,頭發(fā)一絲不茍地向后梳著,帶著一副金絲框眼睛,言行舉止頗為得體有禮貌。
他把我和蘇珊迎進了會客室,讓秘書為我們遞上了咖啡后,請我敘事事件的來龍去脈。
我盡量冷靜客觀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講述了一遍,宋律師聽完笑道:“我還以為什么棘手的案子呢,放心吧,案情簡單,你的那些證據(jù)足夠勝訴了?!蔽矣肿穯柫宋易铌P(guān)心的話題:“那么,他們可能會被判刑嗎?”蘇珊的急切的前傾身體等待答案。
宋律師道:“這個還真不好說,也可能不會判實刑,就是給她一個緩刑但是留案底那種。但是我目前接觸的類似案件,基本都是公開道歉加民事賠償,然后判個緩刑?!?
聽完宋律師的分析,我和蘇珊都心下一沉,這要是留下案底,后半輩子的路可就艱難多了,她還這么年輕,而且曾經(jīng)還是我的朋友。
但是,真就這么放過一個因為嫉妒就可以隨意給其他女性造黃謠的人,我又怎么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