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還沒來,同學們?nèi)齼蓛傻牧奶?,打游戲,我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滯地盯著課桌上的黑板發(fā)愣,直到蘇珊在我面前揮了揮手:“嘿!怎么回事兒,才一會兒不見你家那位大叔就魂不守舍啦。”
我回過神,勉強扯了扯嘴角,“少打趣我,小心將來你找了男朋友我也天天看你熱鬧?!?/p>
蘇珊笑著拍了一下我的頭,然后神秘兮兮地湊近:“你沒發(fā)現(xiàn),咱們班少了人嗎?”
她這樣說倒是提醒我了,我確實沒有看到張婷婷,正納悶她是不敢面對我所以請假了。
蘇珊不等我思索完,連忙說“我那天回宿舍就聽說了,張婷婷在辦退學?!?/p>
“啊?”我驚訝地偏頭和蘇珊對視一眼,“她爸媽能同意?”
我記得以前張婷婷和我們說過她的家庭,她的父母都是老師,算是書香世家,從小對她特別嚴苛,每次考試都必須是100分,差一分就是一下手板。
這樣的父母居然教育出這樣的女兒,并且能同意她退學,我實在不敢想象。
“我估計她父母還是挺疼她的,聽說張婷婷在宿舍又哭又鬧的瘋了一場,她爸爸媽媽拿她沒法子了,怕她想不通出事兒,只能同意了唄?!?/p>
我搖頭嘆息,可憐天下父母心。張婷婷成績不錯,人也聰明,家庭也好,這樣的女孩,如不心長偏了路走歪了,肯定不至于落到還沒大學畢業(yè)就背上官司的地步。
蘇珊見我神情便知道我在悲天憫人,伸手戳了戳我的腦袋,“別想太多了,畢竟都是成年人了,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當初可沒人逼著她去陷害同學,得虧是遇到我們,換一個好欺負的指不定現(xiàn)在退學的是誰呢。”
我點點頭,蘇珊說的在理,便不再多言。
我不是圣母瑪利亞,也不會去過于同情要陷害我的人,只是,難免有些感慨罷了。
上課鈴中斷了我們的感慨,我趕忙拿出筆記本認真聽課。我越來越覺得,知識就是力量,我現(xiàn)在迫切的就像一塊兒海綿,恨不能吸收所有有利于我的知識。
課后,我一邊整理筆記做著小結(jié),一邊和蘇珊搭話,商量著晚上去哪里解決溫飽問題,學校嘛方便又省錢,但是味道早就吃膩了。去外面吧,那晚上在圖書館自習的計劃估計得泡湯了。
兩人正糾結(jié)著,蘇珊的電話響了。
蘇珊接通電話,聽了幾句便神色緊張地立馬掛斷,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我說:“張婷婷在教學樓樓梯口堵你?!?/p>
我皺眉不解,“她又想搞什么鬼?”
“誰知道,我們別理她,直接走側(cè)門,讓她一個人等個夠!”蘇珊替我不平,狠狠地說。
“別,躲著不是辦法,畢竟我們沒有做錯什么,憑什么是我們躲躲藏藏,我相信她在學校不敢做出格的事?!敝挥星曜鲑\的沒有千年防賊的,與其每天惴惴不安,不如主動解決了。
“你說的有道理!”蘇珊幫我一起收拾了書包,挽著我往教學樓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