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一直向北行駛
一等車廂最北邊是廁所和工具房
一等車廂最南邊為列車員包廂
一等車廂的餐車為單獨一節(jié)車廂,在一等車廂的南側
餐車里,緊挨第一等車廂的是廚房和吧臺,吧臺的南側有3個吧臺凳(吧臺凳不可移動)
餐車里共有六張桌子和12座沙發(fā),如果將沙發(fā)都坐滿的話,最多可以同時容納24個成人同時用餐
上午10:00
司徒顏開門從1號包廂里走了出來,此時3號包廂的小姐也正推門出來
3號包廂的小姐看體態(tài)應該是三十歲左右,化著濃烈的妝容,幾乎看不出她原本的五官,頭發(fā)燙成了最新潮的樣式,盡管現(xiàn)在是冬天,她的身上也穿著緊貼身材的紅旗袍,外面披著一件華而不實的披肩,將身體呈現(xiàn)得凹凸有致,不用過多的推理,就能確認她是那種地方的……小姐
她看到司徒顏后眼角微揚,風情萬種的走了過去“呦,先生,我看你怎么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呀?”
“沒有吧,我記性不太好”
“先生,你是做什么的呀?”
“無業(yè)”
“那你也是去哈爾濱找工作的嗎?無業(yè)都敢坐東方快車的一等包廂,家底一定很厚實吧”她步步逼近司徒顏
“我朋友帶我上來的”
“哦?那你朋友很有本事呀,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司徒顏被逼的不由得后退兩步,沒有接話
“有什么不好意思講的啦”3號包廂的小姐又向前走了一步,
司徒顏抬手說道“等一下!”司徒顏皺著鼻子,又后退了一步,迅速的從上衣的內(nèi)側口袋掏出手絹,用手絹掩住了鼻子,然后伸手示意她繼續(xù)說
3號包廂的小姐感覺受到了羞辱,便對他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隨后生氣地轉(zhuǎn)身離開,回到了她的包廂,并重重的關上了包廂門
這時,6號包廂的醫(yī)生從4號包廂走了出來,他看起來30歲左右,皮膚白皙,臉刮得很干凈,神情卻略顯憂郁,似乎是陷入了什么令他糾結的事情里,他低頭快步地走到了自己的包廂間,關上了包廂門
司徒顏也只是淺淺的注意到了一下6號包廂的醫(yī)生,但是也并沒有太過在意6號包廂醫(yī)生的情緒,便朝餐車走去
司徒顏來到餐車后,向吧臺的服務生要了一份報紙和一杯咖啡,并在餐車西側最靠南的沙發(fā)上鄰近窗戶坐下
上午10:20
4號包廂傭人攙扶著她的主人走了出來,那4號包廂的主人看起來已年過半百,面色也略顯蒼白,透著病色,但是儀態(tài)很好,衣著也素雅大方,襯托著整個人雍容華貴
“格格,您要是走不動的話,我就去把飯給您端回來,省著把您累著”那女傭如是說
“不用了,我的小半輩子都是在自個兒家的小園兒里過的,這都出來了,就多走走吧,見識見識這些個新奇的玩意,說不定哪天啊,就徹底走不動了,想看都看不著了”4號包廂的格格感慨著說道
隨后兩人便走向了餐車
……
此時,餐車里來了不少人(餐車會在全部人員上車后,將聯(lián)通二等車廂的通道鎖上)
在緊挨吧臺的沙發(fā)上,那里只坐著一位女乘客(8號包廂的乘客),她看起來大概二十五歲左右,身材修長苗條,頭戴壓住眉梢的貝雷帽,身著黑色的皮草大衣,懷里還抱著一個手籠,從她吃的早飯以及點咖啡的從容樣子來看,她應該是一個是個見多識廣、并且會經(jīng)常出行的人
在東南側的沙發(fā)上,5號包廂的馬世英的秘書和7號包廂的女作家面對面坐著,5號包廂馬世英的秘書穿著斯文,行為做派一副讀書人的樣子,但是7號包廂的女作家就不同了,7號包廂的女作家身著華麗,行為舉止一副貴人做派,可能是因為會經(jīng)常登報,所以,幾乎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就都會認識她
5號包廂的秘書和7號包廂的女作家,他們似乎是找到了共同話題,言語輕快地談論著報紙上激烈的戰(zhàn)事新聞
4號包廂的格格和她的女傭姍姍地來到了餐廳,兩人面對面地坐在了餐車西面的靠北的沙發(fā)上,女傭向服務生點了粥和小菜
上午10:40
2號包廂的馬世英按鈴,他的門壞了,門從中間裂開了一道很大縫隙,就連連接門框的支架也搖搖欲墜
等到列車員來到他門口時,他狠狠的將從門上掉下來的鐵架朝列車員砸去,列車員閃躲不及,鐵架便砸到了他的左肩上,左臉也被劃出了一道口子,流出些許血來
馬世英憤怒的情緒絲毫沒有因為砸了列車員而消減,還繼續(xù)就門壞掉這件事大聲罵道“你們東方列車不是號稱全亞洲最好的列車嗎?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個門,什么最好的列車,我瞧著也只不過是拿粗制濫造的東西拼成的破爛罷了”
他又怒氣沖沖地伸手將列車員的腦袋按在門框上說道“好好瞧瞧這個破爛,如果在我回來之前這道門還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的話,那么你將會為此付出慘烈百倍的代價”
語畢,他便將列車員甩開,頭也不回地敲開了3號包廂的小姐的門,并進了3號包廂的小姐的包廂間
列車員都沒來的及處理臉上的創(chuàng)口,便去了1號包廂南側的工具包廂拿了東西去修門
中午11:00
3號包廂的小姐挽著馬世英,從3號包廂走了出來,馬世英看到列車員在修門,又奚落了他幾句,隨后便和3號包廂的小姐去了餐車
他們在吧臺點了東西,然后來到東側中間的座位面對面坐下
3號包廂的小姐不經(jīng)意抬頭一瞥,看到了司徒顏,本來微笑的面龐立刻僵住了,馬世英覺得奇怪,便抬頭朝3號包廂的小姐看著的地方看去,和司徒顏來了一個對視
“原來是一心想把我送上斷頭臺,最后丟掉飯碗的司徒大狀”馬世英走上前去,得瑟的朝司徒顏說道“怎么,尾隨我?殺我呀!來吧!”
“你最好能一直這樣猖狂下去,萬一你哪天蹦噠不起來了,估計就是被抓去判刑了”
“呦,瞧你這么自信,還真想拿起法律來制裁我嗎?”馬世英把臉湊到司徒顏面前“別癡心妄想了,這個笑話可真是好笑很”
“你!”
這時駱少川(喬楚生)讓衛(wèi)兵打開了聯(lián)通二等車廂的門,走了進來,他看到這一幕之后,急忙命令衛(wèi)兵把他們隔開,隨后拉著司徒顏離開了餐車,并吩咐了小六把他們的午餐送到司徒顏的1號包廂
等到他們走后,馬世英輕蔑一笑,堂而皇之地又坐了下來,繼續(xù)和3號包廂的小姐聊天吃飯
晚上8:00
司徒顏來到餐車,坐到上午坐的地方用餐
??此時雪已經(jīng)開始下了
6號包廂的醫(yī)生換了一件酒紅色的襯衫,從包廂間出來后便徑直走向餐車,他坐到了吧臺邊上,向服務生要了一杯香檳和一份報紙,然后坐在那里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報紙
大概20分鐘后
3號包廂的小姐從她的包廂間里出來,先去了廁所,然后來到了餐車,她也坐到了吧臺邊上,并向服務生要了一杯咖啡
“哦,這位美麗的小姐,晚上喝咖啡可不是一個理智的選擇”6號包廂的醫(yī)生如是說
“哦?那你說晚上應該喝什么?”3號包廂的小姐放下了剛端起來的咖啡,抿嘴一笑,然后對著6號包廂的醫(yī)生問道“麻煩先生說來聽聽”
“后面架子上的那瓶紅酒不錯,不如試試”6號包廂的醫(yī)生指著吧臺后面的酒柜說道
“是嗎?那麻煩給我換那瓶紅酒吧”3號包廂的小姐從包里掏出錢放在吧臺上
6號包廂的醫(yī)生伸手按在3號包廂的小姐的手上說道“怎么能讓這么美麗的小姐破費呢”隨后6號包廂的醫(yī)生掏出錢來,遞給了服務生
?“哦,對了,不用拆封,直接給我吧,我要帶回包廂”
“好的小姐”
3號包廂的小姐下了吧臺凳,站起來從服務生手里接過了紅酒
“哦,美麗的小姐,你這是在卸磨殺驢嗎?”6號包廂的醫(yī)生伸腿攔住了3號包廂的小姐
3號包廂的小姐用腳半推半就踢了下6號包廂的醫(yī)生的腿,附身湊到6號包廂的醫(yī)生地耳邊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主要嘛,這驢是心甘情愿被我殺的,不是嗎,先生?”
語畢,3號包廂的小姐便向6號包廂的醫(yī)生拋了個媚眼,揚長而去
之后6號包廂的醫(yī)生并沒有離開,而是又來到原本坐在餐車西側的7號包廂的女作家的旁邊,附身在7號女作家耳邊小聲說了什么,隨后女作家反手給了他一巴掌,然后推開6號包廂的醫(yī)生后,一句話也沒說地離開了餐車
6號包廂的醫(yī)生咧嘴一笑,喝完了吧臺上放的酒,也離開了餐車
晚上9:30
6號包廂的醫(yī)生敲開了馬世英包廂門,他進門和馬世英聊了五分鐘,然后開門離開
晚上10:00
馬世英開門去廁所
此時的雪已經(jīng)變成了暴風雪
晚上10:10
馬世英從廁所出來,手指被劃傷,傷口很大,幾乎占了整個掌面,但是手指沒有傷到,并不影響手指活動,但他掌心血流不止,于是去敲6號包廂的門,找6號包廂的醫(yī)生包扎傷口,隨后在10:20離開6號包廂
晚上10:30
馬世英讓秘書去餐車煎牛排,煎好后拿到他的包廂,秘書出門時和7號包廂的女作家撞了一下
晚上11:00
秘書將牛排送到馬世英的2號包廂,送進去之后,大概又過了五分鐘后才離開
晚上11:20
3號包廂的小姐帶酒去了馬世英包廂間
晚上11:40
馬世英開門,面帶微笑的送3號包廂小姐回她的包廂
凌晨12:30
4號包廂的格格按鈴叫列車員,然后讓他去叫6號包廂她的醫(yī)生來
凌晨12:40
6號包廂的醫(yī)生帶著醫(yī)藥箱進入4號包廂
凌晨1:30
火車被迫停下,雪依然很大,火車上的人根來看不清外面、也無法知道火車的行程狀況
此時,司徒顏被渴醒
凌晨1:40
馬世英和司徒顏同時按鈴,列車員喝的醉醺醺的,他先去的1號包廂司徒顏的門口,司徒顏開門說要一杯水,隨后列車員又來到馬世英包廂間門口,馬世英沒有開門,并用俄語罵了幾句,隨后讓列車員拿毯子從遞送口放進去,并說不想見到他,又用俄語罵了幾句
凌晨1:50
列車員拿了毯子和手爐,敲開了司徒顏的包廂,隨后將水遞給司徒顏,然后又從2號包廂遞送口把毛毯放了進去
司徒顏聽到了從2號包廂遞送口里傳來的遞送箱鎖打開的聲音,隨著一陣響動過后,他又聽到了遞送口的鎖又鎖上的聲音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