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慧婷在附近找到一個便宜的賓館,辦理入住后躺在床上打開手機。
還好,母親還相信自己出省比賽的理由,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回國了。
想了想,崔慧婷又撥了那個公共電話回去,還是沒人接。
喪氣地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崔慧婷整個人砸在床上,余光瞥見了放在床頭柜的禮物盒。
“阿西,怎么這么煩人!”
崔慧婷把頭埋進被子里,眼不見心不煩。
都分手了還送什么禮物,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和死了一樣。
“??!”
很沒骨氣地,崔慧婷還是起身拆了禮物盒。
嗐,還是系的蝴蝶結(jié)。
像他這樣財閥家的兒子,從小用真金白銀堆出來的富家公子,崔慧婷一開始以為應該是包包首飾一類的。
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是一整套的化妝品。
“這個人真是——”
崔慧婷想到自己曾經(jīng)開玩笑地和河道英說過,自己的化妝技術(shù)這么好,說不定以后能當個化妝博主一類的。
當時河道英對這個聽起來就不靠譜的夢想沒有發(fā)表任何建議,崔慧婷借題發(fā)揮,生氣地質(zhì)問他。
好像那天之后自己就再也沒見過河道英了吧,崔慧婷不記得了。
崔慧婷很想把眼淚壓回去,喉嚨哽地難受。
媽的,后悔當時頭腦一熱就分手了。
崔慧婷,你果然當不成女主,哪個故事里的女主隨便被男主媽媽一激就受不了和男主分手了的。
雖然他也不是男主,是女配的老公。
可是自己連女配都混不上,充其量是個炮灰。
崔慧婷想到這,怎么也忍不住了,崩潰地大哭了起來。
再次見到文東恩的時候,她穿著工廠里統(tǒng)一發(fā)的制服,戴著一個臟兮兮的口罩,拿著比人還長的木棍在攪著染布桶里布,頭發(fā)已經(jīng)汗?jié)窳?,整個人看著很狼狽。
“文東恩,有人找你!”
文東恩停下手上的工作,回頭看向喊她的大嬸,這個時候,哪有人來找自己。
沒想到居然看到了大嬸身后的崔慧婷。
文東恩震驚到手足無措,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崔慧婷很理解她,畢竟自己現(xiàn)在眼睛也是紅的。
文東恩和主管告了半天假,和崔慧婷一起坐在廠子門口的花壇邊上。
“你不是在中國讀書嗎?”
“文東恩,你那天那個電話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你——”
崔慧婷越說越生氣,抓著文東恩的胳膊,沒想到剛碰到文東恩就瑟縮著把胳膊收了回去,臉上表情很痛苦。
“你怎么了?”
崔慧婷說著,直接把文東恩的袖子擼了上去,沒想到,裸露的胳膊上是一大片一大片不連續(xù)的燙傷。
崔慧婷突然想到房東的話,有一天晚上,幾個人來到出租屋。
“是樸妍珍?”
文東恩不停地搓著胳膊上的傷痕,默認了。
崔慧婷心里有很多話,可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只是默默地坐在一邊,看著文東恩胳膊上的燙傷。
太陽可不管這邊發(fā)生了什么,慢悠悠地下山了。
“我要回去了,這個手機給你?!?/p>
崔慧婷從包里拿出一只手機遞給文東恩,“以后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沒什么事也要給我打!”
“還有,那天我是認真的,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想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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