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風(fēng),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他站在窗臺前,手指撫摸著窗前桌子上的陶藝拼圖。
將上面的黃土一點(diǎn)點(diǎn)撫去。
拼圖已經(jīng)殘缺了,他將缺少的那個(gè)“期”字的那塊拼圖拿了出來。
上面掛著繩子,他緊緊握在掌心,淚水不斷的流了下來:
“車恩彩,你究竟去了哪里?”
他的心情低落到了幾點(diǎn),眼底都是悲涼。
彎著腰朝桌子底下望,仿佛又看到他們曾經(jīng)一起的畫面。
她坐在地上,他枕著她的雙腿側(cè)臥著問:
“你真厲害!為什么每次都可以找到我?”
“因?yàn)槲矣谐芰?,無論你去哪里,我都能找到!”
南宮皓月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那等我睡覺了再離開好嗎?”
蘇易正哀求著。
“好?。∫渍?,你睡吧!”
她的手輕撫著他的頭,俯視著他美好的睡顏:
“易正,真好看!”
“長大之后,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生!”
他醉醺醺地躺在長椅上,手里珍惜地握著那塊拼圖,哀怨的道:
“車恩彩,再來找我一次,好嗎?”
“以后,你無論讓我做什么,我都聽你的?!?/p>
“從小到大,只有你能找到我?!?/p>
他醉得迷迷糊糊,仿佛看到那個(gè)美麗的倩影,又出現(xiàn)在眼前。
她偷偷摸摸的進(jìn)了工作室。
要不是,為了拿回那塊珍貴的泥料,她才不會(huì)回來。
臭易正這么笨,韓國這么小,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她。
她剛溜進(jìn)工作室,就看到醉熏熏的蘇易正,孤獨(dú)的躺在長椅上。
被淚水浸泡的雙眸,可憐兮兮的,讓她一愣。
蘇易正在她眼里,永遠(yuǎn)是那個(gè)帶著微笑的貴公子,他怎么會(huì)哭?
“恩彩,你回來了!”
他拉著她的手,坐了起來。
以為,這是他的思念過度,幻想出來的南宮皓月。
他順勢將她拉著坐在了他身側(cè)。
糟糕,被捉住了。
她正要跑,他卻用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
“恩彩!對不起!”
“我再也不會(huì)帶女孩回來了!”
“你不喜歡的事情,我都不做了,好不好?”
“你不要離開我!”
他順勢躺在了她的腿上,手里緊緊握著那個(gè)“期”字。
其實(shí)電視劇中,車恩彩拿走的是“期”字,而蘇易正留的是“會(huì)”字。
車恩彩期待著和他有個(gè)美好的開始,他卻終是錯(cuò)過,在思念里渴望著重會(huì)的一天。
可惜一個(gè)永遠(yuǎn)期盼不到,一個(gè)等不到他愛的女孩,在相思中折磨自己。
靠!這簡直就是BE美學(xué)的極致虐戀。
還有什么比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更虐的。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十分不舒服的嗯呢了幾聲。
南宮皓月氣還沒有消,根本不想理他。
把他的頭從自己的腿上挪走,丟在了長椅上。
他的頭“啪”的一聲撞到了靠背上,站起的南宮皓月輕嘆了一聲。
“還是這么麻煩!”
就想去房間給他拿枕頭,可他似乎意識到她要離開。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詫異的回頭望著他。
他緊閉著雙眸,卷長的睫子上沾著淚珠,在幽暗的燈光下一閃一閃。
“恩彩啊,是個(gè)像天使一樣美好的孩子,我怕嚇到那孩子?!?/p>
“最后落得像我父母那樣,不歡而散,然后我會(huì)徹底失去那孩子!”
“所以選擇了逃走!”
他似乎是很疲倦了,突然頭一側(cè),手垂了下去,沉沉的睡過去了。
“你不要以為,你說兩句好聽的,你就會(huì)原諒你!”
南宮皓月心里酸酸的,痛痛的,五味雜成,很難受。
她捏了捏他的臉,翻出了自己需要的泥料放進(jìn)包里。
然后幫他拿了枕頭枕上,拿了被子蓋上后,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