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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閑將她帶到一處沒有第三個人的屋子里,范閑打開范思轍送來的藥箱,拿出需要的藥和紗布,仔仔細細的觀察完傷口便立即著手處理。
藥粉撒在傷口上,肌膚上瞬間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疼。
但李承鳶卻是不敢表現(xiàn)出來,怕他擔(dān)心,只能緊緊捏住了衣角。
然而,范閑目不轉(zhuǎn)睛,卻依舊洞悉她的變化。
范閑疼就抓我的手。
他聲音極輕,卻莫名讓人安心。
聞言,李承鳶乖乖放松了緊繃的身體,也不再故意忍住情緒。
她伸手緊緊的抓住了范閑的紺青色的衣角,一雙秋水明眸浸染上水色,嘴巴一撇,淚水順著發(fā)白的臉滑落,委屈的不行,
李承鳶安之,疼……
并無半分撒嬌之意,卻因則哽咽的聲音軟而柔,落在范閑耳中竟是十分的媚惑。
猶如嬌嗔,仿佛是在撒嬌一般。
他手一顫,突然想起那一夜。
銷魂入骨,難以忘卻,讓他至今時時回味……
那晚,她墨發(fā)披散在身下,粉面含春,美眸迷離,哭的梨花帶雨,邊哭邊喊疼,讓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雖然只是短短幾個時辰,卻是將那滅頂之感烙進了骨子里。
李承鳶安之?
聽見李承鳶喊自己,范閑才回過神來,抬起頭,入目便是一張淚痕未干的臉。他連忙放輕了手上動作,
范閑怎么了?是不是我下手重了?
她搖了搖頭,淚流的更急。
見此,范閑慌不迭的,立即便慌了神,
范閑別哭,有什么話跟我說。
他緊張的盯著李承鳶,而后她緩緩開口,委屈巴巴,
李承鳶安之,會不會留疤???留疤了你會不會覺得很丑,然后便不要我了?
說完,心中又是一陣傷感,嘴巴一張,嗷嗷大哭。
她這沒頭沒腦的話,讓范閑都愣住一瞬,他反應(yīng)過來,卻噗嗤一聲笑了,雙手抓住她的手,揶揄道,
范閑公主金枝玉葉,玉體金貴,在臣面前掉眼淚,讓臣很是惶恐啊!
聽他竟然還有心思打趣自己,李承鳶更傷心了,嘴巴張的更大了,哭聲也越來越洪亮。
而此時,聽見哭聲,躲在門外偷聽的范思轍將耳朵貼在門縫上,滿臉恐懼,
范思轍我滴個娘嘞!這范閑真不是人,怎么連小嫂子都打!揍我就算了,還打媳婦……誒呦。
他呲牙咧嘴,好像此時范閑打的是他一樣。
可說完,他又覺得哪里奇怪。
范思轍不對啊……這范閑可是對小嫂子視若珍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可能會打小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