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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逼問著,全然忘了慶帝的舌頭已經(jīng)被自己割掉,再也不能言語,只有一雙已經(jīng)充血了的渾濁眼珠死死的瞪著自己。
那心機(jī)深沉,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終有一日竟然會被拉下至高寶座,連慶帝自己都想不到!
原以為她要和自己耍心機(jī)謀略,可是江承鳶不論是去會見葉重還是與范閑私會,都在紫情眼前暴露無遺,故意將這些泄露哥給自己。
慶帝也以為這是暗箭明發(fā),代表不了任何她可以威脅自己的事實(shí)。
可慶帝想猜錯(cuò)了。
只要江承鳶想,她隨時(shí)隨地都可以殺了自己,殺了所有人。
江承鳶依舊還在逼問,
江承鳶陛下,父皇啊,你真是無心無情,怪不得你能當(dāng)皇帝呢!
江承鳶殺了你,其實(shí)兒臣也是有些不忍的。可若我今日留你一命,大發(fā)慈悲可憐陛下一次,那又有誰來可憐兒臣呢?
她似乎是陷入了糾結(jié),一張染血的玉面上浮現(xiàn)出無奈之色,美而妖異。
她長長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彎了彎絕美的眉眼,媚態(tài)萬千,
江承鳶這樣好了,我不殺你,把你做成人彘吧!
人彘……
這種殘忍的法子只有慶帝對別人用過,而如今,卻要用回自己身上!
面前的少女明眸皓齒,桃腮杏面,猶如明珠生光,美的讓人移不開眼。可卻是讓這位掌握慣了萬人生死的皇帝第一次竟然有不寒而栗之感。
并非是懼怕。
江承鳶緩緩起身,正當(dāng)慶帝以為她要動手時(shí),卻是喉間一涼,有什么東西瞬間噴了出來。
卻是來不及想是什么,便氣絕,死不瞑目。
江承鳶面不改色,淡淡道,
江承鳶拖去祈年殿。
親眼見了這一場血腥的殺戮,宮人們不敢耽擱,個(gè)個(gè)都噤若寒蟬的哆嗦著上前抬起昔日不可冒犯的慶帝的尸體。
……
這個(gè)世界太惡心了。
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只要想,就什么都可以干出來,草菅人命,步步為營,設(shè)下一個(gè)大到可以把所有人都籠罩其中的網(wǎng)……
他要鳶鳶,他只要鳶鳶……
一定要帶她走,離開這個(gè)骯臟無比的地方!
范閑急切的想著,腳步也愈發(fā)的踉蹌,直到踏入祈年殿,看見高坐龍椅上的人時(shí),他卻猛然頓住了——
江承鳶朕今秉承天運(yùn),登基為帝,繼承大統(tǒng),乃天命所歸,誰不服?誰敢不服?
明堂之上,高坐龍椅女子極其不耐的斜倚著身子,渾身盡是干涸的殷紅血跡,如雪似霜的脖頸和臉頰也都染了血,墨發(fā)披散而下,未施粉黛卻透著驚心動魄的美。
有大臣?xì)獾恼境鰜碇钢R,
萬能龍?zhí)?/a>你……你這禍國妖女,殘害了陛下還敢在此妖言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