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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斂下沉寂的眼眸，沈清禾腰間那只修長(zhǎng)如玉的手掌不著痕跡的再次收緊，骨節(jié)泛白。

李承澤低頭不語，只將她圈的更緊一些，默不作聲的側(cè)頭去親吻她冰涼的脖頸。

如冰一般。

比許多年前，大雪紛飛的某一日，才十幾歲的自己被太子推入冰湖中所感受的還要寒冷。

他許是妄圖想要捂熱，哪怕只這一小塊地方。李承澤動(dòng)作小心之中卻蘊(yùn)含著無盡的狂妄急切，出于本能的將人摟的更緊一些，死死的桎梏著沈清禾的腰身。

“唔……”她本是不想躲避，索性任由他，可李承澤卻好像張口在用牙尖磋磨著自己的血肉。

她柳眉輕皺，氣惱了就直接上手推他，“李承澤！你是狗嗎？！”

話音落下，然而還未推動(dòng)，就被李承澤輕易捉住了手腕，緩緩放在了他心口處。開口時(shí)嗓音沉悶，語調(diào)似乎還有些怪異，“早在兩年前，你早該知道我是狗。”

“瘋狗亂咬人，我就是。”

瘋狗。

他就是瘋狗。

從前她是李承歡，是自己的姐姐，也是魚水之歡的對(duì)象。他心甘情愿成為阿姐的手中刀，掌中劍，任由她利用 ，玩弄，拋棄。

即便在得知她一起的一切，最終都只是別有所圖，他也甘之如飴。甚至要與她手中其他的刀，比如范閑，都要爭(zhēng)個(gè)高下，讓她知道自己才最鋒利。

“……”

沈清禾沒有再說話了 ，只覺得頭痛不已。

原來這家伙是還有怨氣。

兩年了 ，豈不是成了怨夫……

李承澤那一縷別出心裁的斜劉海蹭在敏感的肌膚上，惹起一陣酥麻。

沈清禾的臉色不再似從前那般蒼白，如今她因李承澤而變得容色艷麗，眼波如水一般瀲滟，就連纖弱的身子也宛如軟紗似的，癱了下去。

算了。

誰讓自己欠他的呢。

但是，小瘋狗，還怪好玩兒的。

沈清禾暗暗嘆了一口氣，雖則身體有了生理的反應(yīng)，但眼神還是無欲無求，跟個(gè)咸魚似的。

她偷偷瞥了一眼正在自己身上致力于弄出痕跡的瘋狗，又百無聊賴的伸手默默摸了摸他的頭。

“……姐。”

李承澤停下動(dòng)作，忽然出聲。

但他并沒有抬起頭來。沈清禾正疑惑著，李承澤就顯得有點(diǎn)委屈，“姐，等我殺了陛下，你便跟我走，行嗎？”

他語氣一滯，又補(bǔ)充一條：“別帶范閑，你有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