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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平心眼子少,但也并不是沒有。
或許她不應(yīng)該如此多疑吧。又或者,行將就木之人,懶得管這么多了。
于是沈清禾便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沒一會兒,就有伙計陸續(xù)送上了飯菜,等到一桌子佳肴都上好,李承平才伸手替她摘掉面紗。
倒不是怕事,只是沈清禾嫌煩罷了,討厭那些蚊子在耳邊嗡嗡的飛來飛去。
這張臉與李承歡別無二致,若是被人看見恐生事端。
放下思緒,嘴邊被送上了一塊清甜可口的糕點,沈清禾沒有推拒,直接張嘴咬了一口,“好吃?!?/p>
跟著,將另一半吃掉。
她嚼吧嚼吧,兩邊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其實沈清禾胃口不大好,縱然這些看上去再美味可口,也不太想吃。
但出來一趟,她并不想拂了李承平的好意。
懷中女子安安靜靜,透露出幾分異樣的乖巧。李承平原本還有些緊繃的心情瞬間有些放松下來,眼中慢慢浮上溫良的笑意。
冰涼的唇角抵上一層溫?zé)?,李承平小心的擦掉沈清禾嘴角不小心沾上的碎渣,聲音溫柔,“阿禾,等過些日子天氣暖和一些,我?guī)愠鼋纪馓で喟?。?/p>
“泗水濱的花都開了,很好看,?!?/p>
沈清禾的身體嬌弱,冷暖適宜的天氣才有助于身體康復(fù),過熱過冷都有可能加重病情。
泗水濱百花齊放之景,興許可以讓她心情好些。
沈清禾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好?!?/p>
“我可以把禾禾接出來,不如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孩子也想你想的緊?!?/p>
這話說完,李承平便察覺到她愣住了。
但很快,便恢復(fù)如初。
范禾禾他們都見過。
愛屋及烏,既然是沈清禾的骨肉,自然不會放之不管,哪怕是她與別的男人的孩子。
范禾禾雖然是李承澤親生骨肉,除去眉眼間糅合了爹娘的影子,興許是叫范閑爹叫久了?樣貌都有一絲像他。
李承平這樣想著,期待著沈清禾的回答。
“……”
她沉默著,始終沒有說話。
要見嗎?
想見女兒。
但總歸自己是要死的,一走了之后,留給孩子的只有痛苦。
還不如如從前所說,讓范閑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死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她緘默不言,李承平也識趣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再多吃點吧?!?/p>
“這個好吃,我記得你愛吃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