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還沉浸在睡夢中,便發(fā)覺有人在耳邊窸窸窣窣的說著話,聲音熟悉,帶著些壓抑的怒意。
腦子昏沉的厲害,她艱難的掀起沉重的眼皮,少年的下頜便模糊的映入眼簾,
百里東君云哥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
百里東君你不是喜歡琉璃嗎?不是最心疼她嗎?你怎么敢占了她的身子的?!
百里東君你說,你是不是并非真心愛她,只是想得到琉璃的身體?!
昨日,他們離開以后自己暈倒,而后被李長生帶走。
一醒來,便被葉鼎之就是葉云的消息砸的暈頭轉(zhuǎn)向,不知所措。
今早葉鼎之一封飛信傳來,告訴了他客棧的地址,百里東君便迫不及待、鬼鬼祟祟的過來了。
故人重逢,本是皆大歡喜,他也是十分激動(dòng)。
但當(dāng)翻窗而入,望見床榻上一片狼藉,少女靜靜躺在上面,錦被遮住身體但暴露在空氣中的香肩卻是曖昧痕跡分明。
加之空氣中未散的腥甜氣息,他瞬間傻眼。
以至于,此刻怒氣沖沖的埋怨著。
他氣的口不擇言,而葉鼎之就心甘情愿的接受著他的怒罵,表情的饜足后的淺笑。
他的目的也十分明顯。
宣示主權(quán),即便自己不在,百里東君也會(huì)明白他才是她的男人。
百里東君氣的要死,眼神如刀,死死的瞪著葉鼎之。
他有錯(cuò),但不后悔,更不會(huì)改。
葉鼎之東君,我既如此做了,便想好一定會(huì)娶她。
葉鼎之我此去南訣,不知何時(shí)是重逢之期,請你幫我照顧好琉璃。
照顧好?
難道還用他說?
百里東君更氣了,一張嘴剛要準(zhǔn)備開噴,卻忽然身體一僵,立即噤了聲。
懷里本在熟睡的小姑娘不知何時(shí)醒了過來,睜開一雙哭得紅腫的杏眼,雪白的臉頰上還掛著一層薄粉。
她蠕動(dòng)了下被咬的破皮的唇瓣,
琉璃主人……
瞬間,百里東君神情凝固住。
少女聲音沙啞,一聽便是哭的,分外惹人心疼。
百里東君的心瞬間難受起來,隔著被子把人兒往懷里擁了再擁,蔓延心疼,
百里東君在,琉璃我在。
可憐兮兮的小姑娘像只遍體鱗傷的小獸,渴望尋求安全之所一般,蜷了蜷身子,不住的嗚咽。
瞬間,一道充滿怒意的目光再次射向葉鼎之。
云哥,你個(gè)禽獸。
葉鼎之……
葉鼎之哪兒還看不出百里東君的意思?
他心疼琉璃,他也心疼。
葉鼎之停住手中動(dòng)作,放下手中的粥碗,這才略有無措的走了過去,站定在二人面前。
小姑娘烏發(fā)披散,微微凌亂在桃花面上,淚眼紅腫,白嫩的頰側(cè)仿佛還殘留著某些人留下的咬痕。
琉璃……葉云哥哥。
小姑娘動(dòng)了動(dòng)唇,出聲喚他。
此時(shí),葉鼎之愧疚的心達(dá)到頂峰,
葉鼎之琉璃……我……
怎么說的來著?
輕些。
個(gè)屁!
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著琉璃再來一次,連哄帶騙。這人看著沉穩(wěn),但是在榻上盡說一些令人羞恥的渾話。
她猛然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