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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鼎之離開有一段時日了,可是當(dāng)再度聽見這個名字,卻是與“滅國”這兩字相提并論。
頸骨上的力道沉重,似乎還注入了內(nèi)力,而蕭若風(fēng)又不作防御,自然而然的呼吸困難起來。
可無奈此人定力非同尋常,此時竟還面不改色。
少女清亮的眸中如同跳動著兩團象征著怒意的焰火:“罪魁禍?zhǔn)资悄愕母赣H,是太安事帝!”
“蕭若風(fēng),我不是蠢貨!而且你以為我不想殺了葉鼎之嗎?我不僅想殺他,我還想殺了你,更想屠盡蕭氏以祭奠我母后和我北闕百萬忠士百姓!”
字字如泣血。
玥卿聲音不算大,但擲地有聲,足以讓蕭若風(fēng)聽的清楚。
蕭若風(fēng)似乎是沒有想到小姑娘會歇斯底里的控訴,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最后只能抿了抿唇,垂眼輕聲道,“對不起?!?/p>
這聲對不起是來自蕭若風(fēng),而非瑯琊王。
兩人立場不同,站在彼此對立面,孰對孰錯并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
空氣中回蕩著微急的喘息,激蕩的情緒稍有平復(fù),玥卿指尖一松,柔膩玉手便軟軟的從蕭若風(fēng)脖頸處滑落。
古來兩國交戰(zhàn),必有一輸。那時北闕國力日漸衰弱,已有室微之象,此戰(zhàn)必輸無疑。
至于葉鼎之……玥卿忽然想到一句話——禍不及子女。
但是想起北闕萬千子民,想起從前他對自己所作所為,囚禁,羞辱,殺父之仇,鳩占鵲巢……玥卿依然恨他。
也許是因為熟悉了葉鼎之,不知何時她已不再將那些過往視為夢境。
思及此,玥卿身心俱疲,再也沒有力氣去想任何事。她松開蕭若風(fēng),“你走吧。”
“我來天啟城入學(xué)堂不為其他,只想要百里東君一人。至于我的事 ,你最好不要再管,否則拼盡全力都要與你玉石俱焚?!?/p>
說著,少女微微歪過頭來,彎起眉眼,“大不了我們一起死,也省的我整日提心吊膽。”
蕭若風(fēng)偏過頭,望見身側(cè)一張姝麗的容色,眼底卻緩緩浮現(xiàn)出意味不明。
一起死?
那豈不是殉情。
生不能同衾,死同穴也挺好的。
蕭若風(fēng)心想著,一邊還不忘抬起手臂及時抓住了那只即將抽離的玉手,“我不會將此事公之于眾,但百里東君,你不能帶走?!?/p>
“更不能嫁給他。”
這前幾句是可以理解,畢竟立場不同,蕭若風(fēng)也不能將大局棄之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