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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陣陣蟬鳴,淡色窗簾被風吹起輕揚。
白月進了臥室,連腳上高跟鞋都來不及踢掉,就閉眼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回想起剛剛那血腥而可怕的一幕,她甚至自己都有點害怕了。
猥瑣男就是猥瑣男,社會蛀蟲。
三只啤酒瓶砸的他頭破血流,這都不死,命竟然這么大,其實她是有點詫異的。
“狗東西……”緊閉雙眼的少女嘴里嘀咕著,念念有詞。
似乎是覺得不夠解氣,她又開始念叨著詛咒起那個猥瑣男來,“長的那么丑,還他媽好意思嫖/娼,嫖就算了,還打女人,有媽生沒媽養(yǎng),斷子絕孫的狗東西,出門踩狗屎,進icu之后希望你一輩子不要出來,出來一次打你一次,我呸……”
罵得好臟。
信一心想。
他站在房門口,不動聲色的,靜靜的看著床上薄薄一片的少女,閃爍幽光的黑眸卻滿是寵溺的笑意。
——但是他好喜歡。
那一張小嘴喋喋不休,也許是因為正在勁頭上,并沒有注意到有人悄無聲息的闖了進來。
片刻后,少女兩瓣紅潤的朱唇倏然緊緊閉合。
卻又在不多時,她唇瓣翕張,再度出聲,“信一?!?/p>
兩個字在安靜至極環(huán)境下清晰到極致。
微風從窗戶外吹進來,她的話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其實并不是沒有發(fā)覺到有人進來,而是知道這人是誰而已。
信一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敢放心大膽的闖入。
單膝跪在冰涼的地板上,掌心是少女嬌小玲瓏的赤足,即便光線昏暗也能辨別出肌膚如雪,淡淡青色血管蜿蜒。
小心翼翼的摘下高跟鞋,他沒有廢話,“藥箱在哪兒?”
白月滿不在乎,“不知道,不是你放的嗎?”
“哦,想起來了?!?/p>
說著,信一就起身,走過去打開床頭柜,取出醫(yī)藥箱,而后再次單膝跪地,捧起那只滲出血跡的玉足。
他命令,“不要亂動?!?/p>
盯著足背上大片的血絲,他眉頭越皺越緊,“打架還穿高跟鞋,你在想什么?”
白月仍然是毫不在意,“那個男的又打不過我?!?/p>
事實的確如此,信一話一噎,聲音里多了慍怒,“……那你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
“我一個人就可以,為什么要叫上你?”
白月話音一頓,綿軟的嗓音忽然透出委屈,“而且,你不是在生氣嗎?我怕我再惹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