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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處泛起鉆心蝕骨的痛,仿佛被再度灼燒了一般,誤以為再次身陷囹圄,涂山璟猛然睜開眼,身體幾乎是本能的就要彈坐而起。
只是他傷的太重,甚至不足以支撐他起身。
指尖幾次蜷縮,都無法起身,反是帶起更深的痛感,令人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被攪碎。
比較之前所受,這點痛覺微不足道,可偏偏就是這次,有了不同的變化。
——一層細(xì)膩的溫?zé)豳N上被灼燒的不成樣子的皮膚,溫暖的靈流隨即涌入經(jīng)脈,游走至四肢百骸,不知緩解了多少倍的疼痛。
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思及此,涂山璟眼睫顫抖,艱難撐著沉重眼皮,看清了榻邊的幾人。
他們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但不知為何,涂山璟只看得見距離自己最近的白衣姑娘。
她眉眼如畫,臻首娥眉,靡顏膩理,一身廣袖白裳纖塵不染,不似凡塵人。
涂山璟是青丘狐族,他能分辨出帝羲周身縈繞的濃郁的清冷神氣,此時她彎如新月的柳眉輕輕顰蹙,蒙著的是絲絲縷縷不忍與哀憫。
身負(fù)重傷的涂山璟意識不到自己逐漸柔和下來目光有多虔誠,但是一向五官超群的神族神女卻是很快便感知到了。
帝羲眸光一轉(zhuǎn),對上他顫動的眼,微微一愣,而后柔聲說:
帝羲你醒了?不要怕,我們在給你的傷口上藥。
帝羲有些疼,但我在給你送靈力緩解了,不如先睡一覺,等你睡醒了一切便都會好起來的。
嫣然一笑,盡態(tài)極妍。
無端的,望著她漆亮的雙眼,望著她鬢旁散下的幾縷烏發(fā),望著她眼角如春風(fēng)一般的笑意,涂山璟分外安心。
掃視一圈兒正在為他上藥的玟小六、串子和麻子,涂山璟越發(fā)困倦,慢慢闔上眼,安心睡了過去。
涂山璟遍體鱗傷,又被人廢了手腳,帝羲和玟小六,串子麻子四人忙前忙后,一直到傍晚十分才將他身上傷口全數(shù)處理好,包上紗布。
而為此,回春堂一些藥材已經(jīng)見空,還有許多是診治病人需要的重要之物。
加之治理涂山璟還需要更多的藥材,所以帝羲決定上山采藥,否則入不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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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
出門前,玟小六還十分放心不會下,擔(dān)憂的叮囑,
玟小六采到了藥就早些回來,天黑之前若是你回不來我便進(jìn)山尋你,這山中多野獸,若是情況不對要快些跑。
玟小六不行……我還是與你同去吧,我這實在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