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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不是一個會自欺欺人的人。
在她再次真正地,面對面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之前,相柳非常篤定,自己對她除去那零丁的念念不忘后,便只剩下十之有九的恨之入骨。
恨她佯裝救他,卻在自己昏迷之際做出那等不知廉恥之事,后逃之夭夭,玩弄自己于股掌之中。
然而,這些在他眼中固若金湯的“恨”都在他說出那一句“不會”后變得破碎不堪,昭示著相柳的自以為是 。
他以為自己只想報(bào)復(fù)她。
他以為自己有多么恨她。
——可是究竟有多恨呢?不過是恨她跑了,恨她不愛自己,僅此而已。
想著,思緒就被懷中傳來的一道嬌媚嚶嚀打斷。
相柳身體一僵,噤若寒蟬,生怕吵醒了懷里熟睡的人兒,不過片刻后,她還是醒了。
眼看著女子惺忪睡眼徐徐睜開,相柳不假思索,旋即摟了摟掌心細(xì)軟如楊柳的腰肢,將她抱的更緊,一頭銀絲盤旋于帝羲遍布咬痕的頸側(cè)。
——睡意被腰后的某些炙熱盡數(shù)打破。
帝羲動了動身子,頓覺酸痛難忍,仿佛四肢百骸都被拆解。
嗅著鼻尖還未完全散開的麝香氣息,帝羲的臉又只在須臾間燒了起來。
帝羲相柳,你,你松開我。
說著,一邊試圖挪開圈在小腹前的大掌。
只是剛一抓住,她便愣了愣。
——就是這只手,不僅哪兒哪兒都碰過了,還指法靈活,讓自己那般潰不成軍……
思及此,她白凈的小臉兒上霞色遍布中又是惱怒與羞澀,一雙彎彎柳眉蹙起。
毫不意外,得出的回應(yīng)是:
相柳不放。
甚至還一再收緊,低頭親吻在身前那片細(xì)膩的光裸脊背上,濕熱的舌不斷打轉(zhuǎn),不清不重的咬了一口,留下兩道清晰的齒痕。
松開時,借著明亮的視線,相柳瞧見一副雪梅圖。
女子清瘦的脊背原本欺霜賽雪,完好無瑕的,經(jīng)過一夜,儼然綻開朵朵嬌艷欲滴的紅梅,吻痕蜿蜒至盈盈一握的腰側(cè)。
對此一無所知的帝羲還在同他談判,
帝羲你…你先放開我,我們相處的時間夠久了,我也要回去了,否則十七他們會著急的,我……唔……
未盡的話都被突如其來的嬌弱嗚咽所替代。
不多時,帝羲便香腮滿汗,眼尾已經(jīng)在漸漸褪去的眼里桃色重新蔓延上來,而她的視野儼然已經(jīng)被淚兒蒙上,水霧迷蒙。
然而為禍之人,卻在身后輕笑,
相柳怎么不說了?不是要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