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軍營里鬧騰的很,黎蘇蘇被折騰過來折騰過去,整個人都萎靡了不少,也無非是澹臺燼借題發(fā)揮,借以出一出之前被葉夕霧折騰的怨氣,娘子的妹妹收拾不了那還不能欺負(fù)了?一時之間整個軍營雞飛狗跳,往往是黎蘇蘇斗不過澹臺燼而哭唧唧的來找葉初梔訴苦
雖然是身子大好,但澹臺燼還是三令五申,除非必要,否則不許出軍帳,一直到回到景國為止,所以這些天葉初梔百無聊賴,看醫(yī)書,繡蓋頭,甚至于連婚服都在一針一線的繡制,澹臺燼想直接找最好的繡娘,或者直接自己幫她繡,雖然驚訝于澹臺燼連女紅都會,但最終還是拒絕了,她還是想自己一點一點的繡,這樣才有相守白頭的好兆頭
“啊啊啊啊啊啊!澹臺燼簡直不是人!”黎蘇蘇掀開帳簾就奔了進(jìn)來“姐姐!澹臺燼不是人啊!他竟然派我去打掃鵝舍!不做人了是不是!不做人了是不是!”
葉初梔受傷還繡著蓋頭,見了黎蘇蘇進(jìn)來倒也不奇怪,而是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若是不行便直接來我這邊就是,你本來就玩不過他,還非得跟他斗,傻姑娘,你斗不過他的”
澹臺燼那是誰,那可是現(xiàn)如今景國皇帝,要是這么簡單就能斗贏了這不代表著景國危矣了?
黎蘇蘇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rèn),澹臺燼的腦子是真的好用,她撇嘴:“明明是他看我不順眼!肯定是嫉恨葉夕霧之前虐待他!”
“那蘇蘇,你覺得你必須要為了夕霧的事所抱歉,恕罪嗎?”
“如若不然,我早就來姐姐身邊了”黎蘇蘇抿嘴嘆氣“雖然葉夕霧的事不是我做的,可我現(xiàn)在就是葉夕霧,她所做的事我承擔(dān)代價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也不能白白借用人家的身體嘛”
葉初梔淡淡的笑了,有的時候她會想起葉夕霧,那個囂張跋扈的妹妹,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新的人生了吧,看著葉初梔有些愣神,黎蘇蘇扯扯葉初梔繡的蓋頭:“姐姐,你真的還要跟澹臺燼辦婚事嗎?距離三百天已經(jīng)沒多久了,稷澤說,在夢境中你會得到想要的答案,姐姐,你得到答案了嗎?我們該如何取出邪骨?”
“嘶”葉初梔手中的針一個不小心刺中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溢出沒入大紅色的蓋頭,血珠還在滲出,黎蘇蘇連忙取了一塊碎布給葉初梔包住
“師姐,你該早做決斷,若是不清楚第二種方法是什么,那我們必須取到滅魂珠淚,姐姐,你要是做不了決定,那么便由蘇蘇來給師姐做決定吧”
葉初梔有些發(fā)愣,她良久才緩緩道:“蘇蘇,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了,我會,做出決定的”
明白于葉初梔情緒的轉(zhuǎn)變,黎蘇蘇站起身往外走了,她不想逼迫師姐,可這事卻迫在眉睫不能不早做決定,對不起,師姐
葉初梔望著手里繡了一半的蓋頭,左手食指還包著一塊紅布,她伸手取下紅布,只見那原本滲著鮮血的針眼已經(jīng)消失于無蹤了,就像從沒有流過血一般,她看著被風(fēng)吹動的帳簾,最終還是歸于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