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謹蒔絲毫不見拘謹,一點也不吝嗇贊賞地對白宵說:“你好漂亮啊,比照片里漂亮多了?!?/p>
白宵眨了眨眼睛,沖任謹蒔俏皮一笑,“是吧,我也這么覺得?!?/p>
任謹蒔沒想到白宵會有這樣的反應和動作,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她這小嫂子也太可愛了吧。
白宵也發(fā)自內心地夸獎了任謹蒔一句:“我還覺得你也很漂亮。”
不得不說任家的基因非常優(yōu)秀,任謹則任謹蒔兄妹兩個都長得好。
任謹蒔的長相和白宵是兩種風格,白宵的五官明麗卻柔和,又純又媚。任謹蒔的五官卻更加立體,眉眼間自成一股英氣,看起來就能知道她是個灑脫隨性的人。她的骨相和任謹則很像,只是沒有男性那么硬朗。
夸她長得好看的話任謹蒔從小不知道聽了多少句,但聽著白宵的話,她還是覺得高興。
兩個顏狗就好不好看的問題一直低聲說著,倒是任謹則被晾在一邊了。
任謹則就在旁邊靜靜地聽,不插話也不答話,甚至還時不時拿手機回一些工作信息。
任謹蒔毫不掩飾地沖她哥翻了個白眼,心道:就他這樣的,要不是媽媽給他指定了媳婦,他怕是得單身一輩子。
白宵看見了任謹蒔的表情,不由無聲笑了一聲。任謹則不說話也沒關系,她也樂得不用費口舌應付了。
另一邊的長輩們居然已經聊到了彩禮和嫁妝的事,白宵瞬間頭大,不得已強行介入打斷他們。
“任爺爺任奶奶,爸媽,我覺得彩禮和嫁妝這些先不用急,我還沒打算辦婚禮?!?/p>
白宵一句話,成功地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任謹則。
白凌昆和許安如有些愕然,“宵宵,你說什么?”
“不辦婚禮?”任鴻森也問道。
白宵看了一眼任謹則,見他沒什么反應,便接著說道:“我的打算是簡單領個證就好,婚禮什么的先放一放?!?/p>
任老夫人猶豫道:“可是這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不會的,這有什么委屈的,何況婚禮什么時候辦都可以?!?/p>
白宵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也多少明白了她的想法——她和任謹則本來就不熟,更談不上喜歡和愛了,而婚禮的意義是什么,不就是有情人在親朋的見證下給彼此的愛的承諾嗎,他們倆根本就沒這個必要。
“那好,那就挑個好日子,謹則你和宵宵去把證領了?!比卫蠣斪訉θ沃攧t說,眼神里帶著些不滿,不滿他這么長時間連個屁都不放。
任謹則應了聲,“好。”
事情就這么敲定,兩家人愉快地吃了頓飯。要走的時候任鴻森拉住即將上車走人的任謹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能娶著媳婦真是咱家祖上積德??!”任鴻森低聲對任謹則說。
任謹則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爹,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任鴻森沒忍住伸手拍了一下任謹則,表情都有些扭曲:“第一次見面,馬上就要領證結婚了,你難道不該親自送人家姑娘回去啊?”
任謹則淡淡地說::“他們家開了車?!?/p>
任鴻森在心里咆哮,怎么他這兒子連他年輕時候的十分之一都不如啊。
“別廢話!你單獨送宵宵!快點!”任鴻森都想踹他這倒霉兒子一腳了。
任謹蒔在旁邊看的樂呵,見他哥最終還是朝白宵那邊走去,笑得更開懷了。
她蹭到任鴻森身邊,“爸,你還真是為我哥的終身幸福操碎了心,以后你就叫愛情保安吧哈哈哈哈哈!”
另一邊,馬上也要上車的白宵看到任謹則朝這邊走過來,她動作頓了頓。
任謹則語氣淡淡,“上我的車,我送你?!?/p>
白宵內心:謝謝,但我其實并不是很想。
許安如倒是希望白宵能和任謹則多接觸接觸,發(fā)現(xiàn)他的閃光點,說不定會對他產生些好感。
“謹則都這么說了,宵宵你就去謹則的車吧,我和你爸爸就先走了?!?/p>
白宵:媽媽我真的謝謝了。
雖然心里很無奈,但白宵面上一點不顯,很坦然地上了任謹則的車。
任謹則把司機打發(fā)走了,自己坐進駕駛位。
車子一路朝白家的方向行駛,車內卻安靜的很,任謹則和白宵誰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