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傷受傷的百姓很多,彌漫了鮮血的腥味,死氣沉沉。
桃芙和李相夷在距離四顧門不遠處便和他分離了。
街道上其中一處小攤上排起了長隊。
坐在最頂端的女子,素白的衣裙和這里格格不入,她此刻正替面前灰撲撲的婦女把著脈。
“胎兒很安穩(wěn),大姨您不用擔(dān)心?!?/p>
桃芙柔柔一笑,面紗下白凈的面龐纖塵不染。
來這里看病的人都知道,這位待在帷幕的女子是個善良的大夫,她為那些貧苦百姓看病都是不需要銀兩的,而這種陷入戰(zhàn)亂的時候,她更是直接義診,對所有的人一視同仁,不收取任何費用。
光是善心就已經(jīng)夠人們談?wù)摿?,更不用說女子高超的醫(yī)術(shù)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桃大夫?!?/p>
婦女面露感激之色,身邊的人也連連順著婦女的話贊嘆道。
“是啊是啊,如果沒有桃大夫,我們這些人都不知道該找誰看病了?!?/p>
“就是啊,桃大夫真是醫(yī)者仁心,以后必定有大福??!”
“呵,若不是那李相夷非要與金鴛盟盟主大戰(zhàn),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又怎么會受傷!”
說話的是名大漢,周圍人聽到他的話也都齊聲符合。
面紗下,桃芙黛色的眉微微瞥了起來,粉唇輕啟。
“還諸位輕安靜一些,太過嘈雜會耽誤我義診的。”
聞言,議論的聲音才漸漸消散。
對于這些事情,桃芙認(rèn)為是沒有絕對的對錯的,百姓們受了戰(zhàn)亂的傷自然會有怨言,這可以理解,但她也無從知道李相夷和金鴛盟盟主大戰(zhàn)是為了什么。
.......
受傷的百姓實在是太多了 ,桃芙忙到很晚才回家。
她一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就發(fā)現(xiàn)了屋內(nèi)不止她一個人,因為她的寢室亮著燈。
她警惕的從犄角旮旯里掏出一個木棍,往寢室里小心翼翼的走。
桃芙推開門,揚起手中的木棍,就見是一個熟悉的面孔,臉色一紅,立刻把木棍丟到身后去了。
“李公子是你啊,真是不好意思.....”
她以為李相夷應(yīng)當(dāng)回四顧門去了,沒想到回來還能見到他。
少年面色紅潤,渾身都是酒味,看起來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
桃芙立刻上前,將少年扶到床榻上。
“怎么喝這么多?”
桃芙準(zhǔn)備去熬個醒酒湯,讓他喝下,卻被床上的少年抓住手腕一把拉下去,白凈的臉貼近少年的胸脯,穩(wěn)健有力的心跳聲讓桃芙紅了臉。
對方抓她抓得緊 ,她起不了身。
“姑娘,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糟糕的人?!?/p>
李相夷的聲音暗啞,醉人的酒香味襲來。
“為何?李公子你為何這么想?”
見李相夷此刻應(yīng)當(dāng)沒有什么神志,桃芙便索性順著對方來講話。
“是吧,你也覺得我是個很糟糕的人......”
牛頭不對馬嘴,桃芙啞然。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李相夷說完這句話便昏昏沉沉的睡下,桃芙也終于得以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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