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平川薇爾在二樓咖啡館陷入沉睡,白如歐布卡牌帶來的熟悉感浮上心頭,模糊的片段和呼喚聲斷斷續(xù)續(xù)砸下來,兩個陌生的名字在大腦里不停的交替互換,像卡碟的磁帶。
未知“塞爾維娜!”
未知“……不要,回來,維爾……”
未知“維多利亞——”
未知“……冕下……”
平川薇爾頭痛欲裂,冒著冷汗從夢魘中驚醒,猛的直腰坐起來,虹膜上倒映昏暗的房間。
急促的呼吸裹挾著疑似宿醉的痛苦,一種千帆過盡的空虛感快要把她逼瘋了,世事恍若大夢一場,夢境和現(xiàn)實的邊界隨著心臟劇烈的跳動,在模糊和清晰之前來回轉換。
塞爾維娜和維多利亞……
似乎沒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這兩個名字對應的昵稱都是“維爾”。
又或者……
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而平川薇爾姓平川,名薇爾。
這一點,會是巧合嗎——
平川薇爾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睫羽泡爛在黑暗的死水里,垂下的眸子陰暗晦澀,宛如蜷縮在房梁的鬼魅,安靜的詭異。
這種身在迷霧中心的感覺,真的,真的,非常的糟糕啊。
白天戰(zhàn)斗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暴露的準備,畢竟古人不可能不認識的她的原身。
但歐布陌生的態(tài)度又重新將迷霧聚攏。
結合他之前的欲言又止,一條連線呼之欲出。
傳聞中的死亡,死而復生,認識人類形態(tài)卻不認識戰(zhàn)斗形態(tài)。
金蟬脫殼嗎?
如果怪獸的身軀是借來的,那她真正的軀殼又在哪里?
想不通,索性換條思路。
平川薇爾攤開掌心,兩個圓珠幽幽發(fā)光,打在側臉上形同魑魅。她轉身進入虛擬空間,簡單盤算自身情況。
未知怪獸的身軀,之前似乎受了重傷,戰(zhàn)斗時除了外形好看,其他什么技能都不會。
精神力1級,人形狀態(tài)可對人類進行精神攝取,控制行為或記憶更改。目前只能做到刪除部分記憶。這一招數(shù)在戰(zhàn)斗中對怪獸是否產(chǎn)生效果,因尚未實踐而結果待定。
雙眼除了能使用精神力,凝視有生命的物種時會看到顏色。經(jīng)過上百年觀察,確認為反應善惡。但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故顏色復雜多變。
捕獲水之魔王獸后學會smurms光線,屬性水,攻擊力一顆星,預計戰(zhàn)斗中最多發(fā)射三次,后期嘗試拓展升級。
捕獲火之魔王獸后得到焚劫護腕,可化作短劍形狀,力量屬性有待實踐中評斷。
心情漸漸平復,她緩下一口氣。
果然力量是最好的強心安定劑,平川薇爾現(xiàn)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在伽古拉發(fā)現(xiàn)她暗中截取黑暗力量之前努力變強,并且在這顆動蕩的星球上活下來,向宇宙進發(fā)。
至于迷霧,誰在乎呢?
只要變強,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正如那句古語,當你態(tài)度蠻橫的時候,世界都將溫文爾雅。
天亮了,太陽驅散烏云,平川薇爾早起下樓,客人云集的咖啡館里除了店員忙碌的身影,還有一個人在執(zhí)著的等待。
前一天在伽古拉的試探里占據(jù)上風,從明確目標中中得來的積極情緒被壓下去,她收斂笑容:
平川薇爾“安居苑先生,現(xiàn)在,您的任何行為和目的都非常讓人不適,請離開這里?!?/p>
她扯出禮貌的笑,溫溫和和的表示拒絕,實際上已經(jīng)在盤算該怎么讓這個人徹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了。
唔……怪獸,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吧?
安居苑雪齋“薇爾,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被蒙蔽也不是我的本意,更何況罪魁禍首已經(jīng)受到懲罰,能不能……”
七海呦梨對平川薇爾的情緒波動很敏感,有眼力的趕緊打斷,將他禮貌請出去。
回到咖啡館后,用早餐將平川薇爾“引誘”到樓上,最后看到她乖乖坐下來用餐時才緩了一口氣,繼續(xù)忙碌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跟搭班的小姐妹咬耳朵:
七海呦梨“下頭男,太沒眼力勁了,沒看見店長臉色都難看了嗎?竟然還糾纏不休?!?/p>
笑死,要是薇爾sama一個忍不住下手了,咖啡館的生意還做不做了?損失的還是他們自己嗎?
七海呦梨“唉,這一天天的真是操碎了心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