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在沙城時,同樣出現(xiàn)過像今天這樣頭痛的癥狀。
那時候,她在昏迷的時間里記得父母被殺害的慘狀。
只是醒來后,她已經(jīng)在宣城。
邁克將她帶去藍斯那里治療,醒來后,又忘得一干二凈。
還好她憑借著腦海里那股執(zhí)念,借著上廁所的時間,去偷了藍斯為她調(diào)制的解藥。
喝下解藥后斷斷續(xù)續(xù)想起一些事,但后面又會忘記。
如此反復(fù),她早已辨別不清真假。
曾有一段時間,她對自己產(chǎn)生過嚴重的懷疑。
她到底是誰?為什么總是抓不住那個真實的自己?
所以,她從未對邁克講過這些事,更多時候,她寧愿相信自己做了噩夢。
剛剛在車上,頭疼的癥狀襲來,她又突然記起一切,剛想開口對邁克講,卻又在瞬間忘得一干二凈。
一直到進珠寶店后,以往的記憶再次真真切切的襲來,而這一次,涌進腦海的回憶再也沒有忘記,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那些斷斷續(xù)續(xù)恢復(fù)又忘掉的記憶,她真真切切的都經(jīng)歷過。
彥歆那你還記得我們刺殺威爾遜失敗的事嗎?
彥歆又小心翼翼的試探她。
秋紫瀠記得。
秋紫瀠點點頭,莞爾又繼續(xù)道:
秋紫瀠彥歆,我想你應(yīng)該相信我的忠誠,我已經(jīng)對我為何突然用槍指著林先生做出了解釋。我一直覺得用人海戰(zhàn)術(shù)去除掉威爾遜這個點子很蠢,所以這段時間我潛伏在威爾遜身邊,就是為了方便給他下慢性毒藥。
彥歆真的?
彥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畢竟這位師姐在幫會里已經(jīng)被徹底標注為叛徒了。整個幫會里的人都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秋紫瀠信不信由你,按目前的情況看,威爾遜應(yīng)該是活不了五天了。
秋紫瀠依舊冷哼一聲,說得不屑一顧。
當然,這些是她胡縐的?,F(xiàn)下,她最重要的任務(wù)是回到幫里,然后殺了林琛。
五天后,邁克死不死她不清楚,但林琛一定會死在她手里!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她已沒有任何退路。
彥歆有些將信將疑,但最終還是選擇相信這位與自己交心的師姐:
彥歆抱歉師姐,我騙了你……其實我沒被逐出師門……
秋紫瀠我知道,所以趕緊帶我回幫會里吧。
秋紫瀠打斷她,自顧自的往前走,邊走邊說:
秋紫瀠你若是不想被威爾遜打成篩子的話,就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
彥歆?。颗杜?。
彥歆在原地楞了好久,才追著跟上秋紫瀠的腳步。
……
邁克·威爾遜找!把所有人都給我調(diào)過來找!!
邁克看著空無一人的洗手間,眉宇間滿是怒意。
那一刻的他,像極了被搶奪獵物的獅子,想撕碎周遭的一切。
他只是去取了枚戒指,怎么他的瀠瀠就不見了?
果然,他不應(yīng)該留她一個人在外面。
她會不會有危險?
為什么附著在她身上的追蹤器被丟掉了?
他的瀠瀠,去了哪里……
這些問題,他一直琢磨到深夜。
站在山間別墅的落地窗前,他視線始終停留在那個小盒子上。
那是他的求婚戒指,鴿子蛋大小的粉鉆,在夜色里發(fā)出細碎的光。
那顆鉆石是他找遍世界各地才得來的一顆最滿意的原礦。
指尖摩挲著鉆石,他的心緒五味雜陳。
一小時前,桑切斯來報,他說秋紫瀠在林琛手里。
據(jù)桑切斯了解,秋小姐是自愿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