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殿下,人已經(jīng)帶到了了,奴才先行告退了。"公公畢恭畢敬地向屋內(nèi)的人匯報。
"嗯,進來吧。"
公公彎腰告退,對阮千秋說道:"小公子,里面請吧。"
"嘖,"阮千秋收斂了一下表面的不耐煩,隨即恭謹?shù)靥みM門去。要不是這孫子急招老子入宮,老子這時候還在外面花天酒地呢。
一進去,見大皇子李彬永在那書桌上寫著什么,倒是一臉嚴肅。阮千秋細細打量了他一番,發(fā)覺這個**的樣子真的沒的說,面如刀鞘,窄袖蟒袍,不怒自威,筆挺地站立著,手下的書法行云流水,一筆一劃盡顯果斷。
見阮千秋來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沒聽下手里的動作。
"你來了。"他說道。
"是,殿下,臣來了。"阮千秋特意拖沓著聲音,有氣無力的應付著。
說著背靠著墻,懶懶散散的樣子站也站不穩(wěn),真無聊啊,他那么想著。
李彬永看了眼好不拘謹?shù)男∽?,扯了扯嘴角,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見他空著就打斷了他的發(fā)呆,笑著說道:"既然空著,就替本宮來磨墨。"說著讓開了空位等著他過去。
阮千秋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磨磨唧唧地小步小步過去,像個大家閨秀一樣,李彬永一瞧,加快了幾步,李彬永低頭,恢復成原來的步調(diào)。一副圓滑的樣子。
還剩幾步時,李彬永忽然用手攬住他的腰,將他往自己身上帶,還沒等阮千秋反抗就已經(jīng)被帶到了他的懷里,后背抵上了溫熱的胸膛。阮千秋當即往后仰從下而上怒視李彬永,大大的眼珠子完全倒影出了李彬永藏不住的笑意。
"你個王八犢子非禮小爺?!"阮千秋怒瞪著他,掙扎著就要離開懷抱。
嘶啞的聲音從他頂上傳來,男人的聲音顯得格外性感:"我只是見你走的太慢了,想幫你一把罷了。"
"狗屎,"阮千秋罵了一句,聞到李彬永身上如同木蘭的味道格外好聞,多聞了幾下,有點安心。但該罵還是得罵:"你以為小爺是誰,是你可以隨便玩玩的孌童嘛。"
"天地良心,我可沒那么想,你還小我怎么會有這種念頭,只是這種姿勢更方便磨墨罷了。"說著把磨具親手移到他面前,笑著說:"現(xiàn)在可以幫本宮磨墨了吧。"
小孩眼里滿是不甘愿,他幾不耐煩地接過磨具,一下一下帶著點快點完成早點解放的態(tài)度磨著,時不時有幾滴墨汁賤出。
一滴時,李彬永看著白凈的衣袍挑了挑眉。
二滴時,李彬永看著被墨掩蓋的字,陷入了沉思。
三滴時,李彬永放下手里的筆,就那么看著這個作天作地的小子。
阮千秋此時心里很爽,奶奶的,我是干不了啥,但膈應隔應你也是不虧滴。隨即越發(fā)賣力地磨起來,好好一處干凈的地方全是墨汁,一雙眼睛亮呼呼的,像做了什么壞事得逞后的得意。
李彬永開口:"你磨的是千金墨。"
"嗯?所以呢?"阮千秋咧著嘴笑道。
"千金難求,國公府里也只有三盒,你一人糟蹋了一條。"還是平淡的語氣,但帶了些威脅。
看阮千秋大事不妙的表情,又補充了一句:"這是御賜品。"
還沒說完,阮千秋里馬跪下:"我錯小子,李彬永覺得有些頭痛,打不得罵不得,錯了直接裝可憐,太厲害了。還能怎么樣,見這小子梨花帶雨可憐樣,還試探著伸出手勾一勾自己的衣角。
算了,跟一個孩子計較什么。但阮千秋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本想靠一靠桌子,誰知道撞了一下把硯臺打翻了,墨汁全部倒在了李彬永辛苦寫了一早上的卷軸上。
一時間四目相對,一片寂靜。
"你,滾滾外面罰站!面壁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