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過昨晚的心理準(zhǔn)備后,白芷榕仍同以往一般去上課,看起來并沒有受太大影響。
王漣在昨晚清楚了女兒的心意后,也感受到她的成長。不再是那個走路還讓自己牽著的小女孩了!
哎,終歸是要長大的。
也不會事事都要我來操心了,這是件好事,是件好事。怎么心里反倒有點酸澀?
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
所以早上起來想送送女兒,白芷榕驚嘆母親怎么有這么重的黑眼圈。王漣開著玩笑糊弄,還不是想你想的。
之后,目送女兒上學(xué),她也打著哈欠想去補個回籠覺。
看見女兒開心快樂長大就好。
回到臥室,看著鼾聲如雷睡覺四仰八叉的白科平。
她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是猛的一踢。每天關(guān)心女兒的是我,你倒好,除了上班就是睡覺,兩耳不聞窗外事,我踹死你。
“啊...,你瘋了?”白科平被踢得有些惱火,本來睡得好好的,還做著夢呢,就被眼前這個瘋女人踹了,她是不是有???
“怎么了?我瘋了?我看你才懶死了,”王漣氣急,“每天都是我在關(guān)心女兒,她出門我在門口看著,晚上回家我去接送,你呢?你干了什么?除了今年你升職設(shè)宴見過你女兒一次,后面每天,女兒早起學(xué)習(xí),晚上回來晚,十點多你就已經(jīng)睡熟了?!?/p>
王漣撫著額頭,重重嘆了口氣,“白科平,你太讓我失望了?!?/p>
白科平似是被戳中痛處,“王漣,你給老子說清楚點。什么叫我沒關(guān)心小榕,每天在局里忙得頭大,腳無時無刻不是挨著地的。你呢?不就是讓你接送下孩子,好像自己做了多大的事?!庇謵汉莺莸亩⒅鯘i,“別一天到晚無事生有,事事的。煩人!”
王漣不可置信,震驚地睜大眼睛。這個和她結(jié)婚二十有余的男人竟然能對她說這么重的話。要知道,當(dāng)時和他在一起時,他可是連罵人都是捂著嘴的!
“你,你...”王漣不敢相信,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忍不了,渾身發(fā)抖,用手顫抖著指向這個自以為是的人,“好好好,我無中生有,我每天做輕松的事,比不上您白大副局,每天都忙,都不會顧及妻女的感受。”
“你少給我說這些,王漣,我也待你不薄,”白科平推開她的手,“我承認(rèn),女兒的學(xué)習(xí)我確實少有關(guān)心,但我也相信她,她的成績就沒有差過。再說,她也長大了,也不能事事都要替她關(guān)心照料到。反倒是束縛了她。你一介婦人怎么會知道這些?和你說了你也不懂?!?/p>
他咬牙切齒,“反正,每天少來給我挑刺,不然,我可沒有今天這么好的和你聊!”說罷,便氣沖沖地摔門離去。
走出房門,還在大聲指責(zé),“瘋了的女人,早上起來就被弄得這么大火氣。真是后悔娶了她,倒八輩子霉了!”
罵罵咧咧的到衣物間暴力地扯下昨夜王漣幫他細(xì)心熨燙打理的西裝,隨意搭配一條領(lǐng)帶就奪門而出。
仿佛剛剛和他吵架的是他多年怨恨的仇人,而非自己誠心打動的妻子。
王漣沒有出去與他再做無謂的爭吵,她也看出了男人的不耐煩和對自己的怨恨。和他再吵,反倒是讓自己被罵的更兇,何必呢?都說男人善變,她沒想到,竟會變得這樣快!快到她之前以為他之前只是累了,并不是有意為之。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己太過天真,在他的眼里,自己竟是這樣的人——每天干著簡單的事,還找他的刺,嫌他不作為的瘋女人。
這樣好笑!在追求她的時候,王漣還記得,這個剛剛和她吵架的男人是如何深情款款的說著自己的承諾,做出怎么的保證。現(xiàn)在看來,都是謊言罷了。
她再也抑制不住,雙手捂著臉,任眼淚肆意流淌。再怎么難受都比不上心里失落。
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也有近三十年。就算是一個朋友,也不必如此說這些傷人的話吧。更何況,我還是他單膝下跪百般承諾娶進門的妻子。
這般說話,這樣的讓人無情!
過了很久,王漣從悲傷中清醒過來。擦擦臉上因為哭久的淚痕,眼中已不是之前的無助與震驚,更多的,是堅定。
既然他對我不仁,我也沒必要對他有義。
收拾好自己,她身著盛裝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