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這才對得起我轆轆的饑腸!真是暢快淋漓!”
“如此胡吃一通,便把別人一周的口糧全啃光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花想容略帶譏諷。
“多謝花公子夸獎!”
“你們在說什么?一周?多長時間?”映焰眉毛一皺一挑。
這里有“weeks”這個概念?
“當然就是一星期了,小灰貓你是失憶過了頭么?”花想容用手指點了一下薄唇。他今日沒涂唇脂,只是依舊畫了入鬢長眉,漂亮得很?!鞍ィ篱g盡是這般滿手油膩的糙漢子。小灰貓不會也是如此模樣吧?”
“你給我放尊重點?!庇逞婷碱^一揚,礙著在大街上也不好動手。
這人怎么這么奇怪?花想容大概也沒想到她會懟他,語氣放緩了不少?!氨疽詾橛逞婧湍切┎跐h子不同呢,沒想到也喜歡吃這些粗糙的食物?!?/p>
“食物還分貴賤?那你打包這么些是干啥的?”
“嗬,這種食物可入不了小爺我的眼,更別說是口了,給朋友帶的而已?!?/p>
映焰還想懟幾句,不過馬上寧佑就拍拍她肩膀。她挺討厭花想容對“女人”的看法的?;ㄏ肴萦X得女人和他一樣,喜好打扮、喜好保養(yǎng)皮膚、喜好漂亮的衣裙飾品……放那個腸道氣體呢,她映焰一年四季衣服不超過十件,一雙“老爹鞋”穿上十位數(shù)的年份,從不戴首飾,皮膚出問題去看醫(yī)生而不用護膚品……她覺得花想容自己喜歡打扮,用不著帶所有女人吧?何況他又不是女人……動不動就要把她不“精致”的行為劃成“糙漢子”做的……這可太有病了。她原本尋思找個機會狠狠罵一頓。
“映焰,能否先借我些餅錢?剛才出門太急,忘帶了……”寧佑紅著臉,語氣有些不好意思?!拔覍幱幽萌烁駬?,回到云朝樓一定如數(shù)還給你!”
“你早說???小事一樁,但是。我也沒帶。”
映焰捏捏腰帶上空空的錢袋。
聽到回應,寧佑立即像熱鍋上的螞蟻上躥下跳。她在思考著要不要立即飛回云朝樓拿錢,花想容看不下去了。
“哎,真是看不下去了。一起算在我的賬上吧~”
“多謝花公子江湖救急!寧佑他日定會將錢如數(shù)奉還!”
“我可不要沾滿油膩的銅錢~就當請你們的吧。”花想容的眼睛瞇起來,像春日里曬飽太陽的慵懶狐貍。
“可不行!我寧佑可不能欠錢不還啊!”
映焰在一旁也看表現(xiàn)去了:“我現(xiàn)在回去拿錢,請花先生和寧佑在原地等著?!?/p>
“你確定要回去嗎?會不會太遠了點?”寧佑問她。
“小爺我還要去看個朋友,沒空等你。”花想容勾起笑容,他這長相,怎么笑都顯得嫵媚,“如果真要還,就讓小灰貓還給我吧?!?/p>
映焰一陣血涌上頭!怎么還叫這個外號!
“喂喂喂,餅又不不是我吃的,咋還算我頭上!有病吧你,還有就是,少叫我小灰貓小灰貓的,叫你小粉狗你樂意嗎!我淦!”
“小灰貓這個名字多好聽啊~若是小灰貓帶了錢,小爺我就不用借錢給寧公子。寧公子也不會欠我的錢了。所以小灰貓,你能說此時與你無關(guān)嗎?”花想容屈起手指,點在唇上。
“邏輯鬼才,建議跳河。”映焰氣得拔腿就走,寧佑追上她,以為她要回云朝樓。
“小爺我也是說,有借有還多有趣啊,那意味著,我們不久后又會見面了呢?!被ㄏ肴萃鲁鱿掳刖?。
映焰真的快氣炸了。她頭也不回往另一端城門走去,去凝華泉是這個方向來著。她得去在采點草藥,順便找點樂子給自己。
走到半路,她總覺得那股熟悉的花香味依舊在身邊。
她把巴孚拉藏在袖子里,抬手釋放一大片暴風雪?;ㄏ肴蓍W身躲避,神情妖嬈,眸內(nèi)眼波流轉(zhuǎn),“啊呀,小灰貓可真是粗莽呢?!?/p>
“再叫一句‘小灰貓’,你的下場我不敢想?!庇逞娴谋┰昶饨K于上來了:“你要是著急要錢,也得等我辦完事回云朝樓之后再說吧?!?/p>
“小灰貓,你把小爺想得太狹隘了~”
映焰忍無可忍,一腳踢過去。
“好了不逗你了,小爺我也是順路去看個朋友?!被ㄏ肴萆袂檎?jīng)了些。
映焰憋著一股火,大提琴體型比較大不好攜帶,她也就只帶了瑪利亞和巴孚拉出來??烊滩蛔×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