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突然傳來接二連三的爆破聲。
地面都在震動,塵土糊了白洲洲一臉。
沒有一會又傳來幾聲槍響,林子這才平靜下來。
小哥抬頭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危險之后才放開他們兩個。
白三洲一抬頭就對上小哥兩只黑溜溜的眼睛。
“吳邪?!?/p>
白三洲一臉莫名其妙。
十分認真的和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大哥哥解釋。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吳邪?!?/p>
誰料這大哥哥相當固執(zhí),又是盯著他的臉喊了一聲吳邪。
白三洲接著搖頭。
“我真不是吳邪,我叫白三洲?!?/p>
隨即立刻又想到剛才他媽說的他還有個活著的爸的事情,略帶幾分激動的將視線投給白洲洲。
白洲洲心虛。
囁嚅兩下,破罐子破摔的給兒子腦門上拍了一巴掌。
“看什么看,我和吳邪好歹都是浙大高材生,你怎么誰的智商也沒繼承到?!?/p>
白三洲捂住突然被襲擊的腦門。
“媽我好歹也是年級第一,考浙大不是沒可能好不好。”
“茶話會能不能回去再開?!?/p>
黑瞎子的聲音嚇了母子倆一跳。
楚楚扶著黑瞎子正站在,維持著匍匐在低狀態(tài)的三人正前面。
白三洲看到黑瞎子,興奮地從地上竄起來,一步跨上土坡。
扶住黑瞎子的另一只手臂,兩只眼睛瞪的發(fā)亮。
“黑爺這怎么回事啊?你剛剛去哪了?還有。。”
“停停停停,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黑瞎子將手臂抽出來,摟住他的脖子,一米八的身高用一米六幾的當拐杖正合適。
白洲洲只覺得這兒子不能要了。
等白洲洲在小哥的幫助之下爬上土坡的時候,黑瞎子已經(jīng)倒在地上,白三洲和楚楚哭成一團。
小哥摸了摸黑瞎子的傷口。
“沒死?!?/p>
“嗝,???啊!”
小哥無奈的看了一下眼忘了流眼淚的白三洲,率先架起黑瞎子的胳膊往村里走。
楚楚也跟了上去。
白洲洲拍了拍兒子的腦袋。
“行了跟上。”
還沒走出一段路,就已經(jīng)有人找過來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赫然就是吳邪。
白洲洲下意識的將兒子擋在身后。
“媽。媽,你當我視線了?!?/p>
將探出頭的兒子摁回去。
她實在拿不準吳邪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和吳邪談了十年戀愛,她不認為吳邪是一個壞人,但實際上他真的做了人渣的事情。
小洲雖然從來沒有向她問過父親的事情,但白洲洲明白兒子還是羨慕其他有父親的小朋友的。
十年前她不明白吳邪想的是什么,分開了十年多年,她更不明白吳邪想什么了。
也更加拿不準他對小洲會是什么態(tài)度。
吳邪遠遠就看到了白洲洲幾人。
當下就加快了腳步。
“洲洲,你怎么在這?”
“沒有受傷吧?!?/p>
白洲洲正思考著,要是吳邪態(tài)度不好,要怎么解決兒子的事情。
就突然被人拽著原地轉了個圈,又被抱住
“小哥,瞎子?”
“沒死?!?/p>
白洲洲一肚子的煩思都被這兩個字打斷。
這個衛(wèi)衣小哥他不覺這兩個字很有歧義嗎?
不等白洲洲接著思考,白三洲先炸毛了。
“大叔你誰啊?!?/p>
說著,白三洲直接上手開始扒拉吳邪。
“你松開,動手動腳的想干什么?!?/p>
吳邪剛剛就注意到了多出來的人但也沒分出去更多的注意,畢竟小哥和洲洲都在這里。
這會直接和人打了個照面,一瞬間還以為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
當初自己也這么傻嗎?
吳邪視線從白三洲臉上轉移到白洲洲身上。
白三洲此時也意識到了不對,這人長得和他也太像了。
“你是吳邪?”
別說是白洲洲了白三洲也沒做好突然見吳邪的準備。
吳邪看著母子兩個同出一轍的呆滯表情突然就笑了。
笑的很是輕松,恍然間白洲洲還以為自己又見到了大學時候的玉面小郎君。
頭被人輕輕地揉了揉。
“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p>
白洲洲聽到這句話,心底的委屈全部翻涌出來。眼睛酸澀,這時候白洲洲才注意到吳邪一笑起來,眼角已經(jīng)開始范皺紋了。
她也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
和吳邪談了十年的馬拉松式戀愛,后來又有了白洲洲,她幾乎全部的年輕精力都給了吳邪。
“我們先回去,二叔還等著呢?!?/p>
“就是,快走快走,一會我血都流干了。”
黑瞎子一手撐著楚楚,一遍靠著小哥,看得出來,他幾乎把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小哥身上。
白三洲也不糾結突然見到親爸這件事情了。
一步從白洲洲身后竄出來,走到最前面。
“就是就是,快走快走,黑爺你感覺怎么樣,黑爺你好厲害啊,黑爺你收我做徒弟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