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師就是爸爸這件事,其他的與他有關(guān)的一切,龍皓晨毫無保留地告訴了陳櫻兒。
陳櫻兒也簡單地把自己這幾年的生活描述了一下給他聽,修煉、閉關(guān)、學(xué)習(xí)占據(jù)大部分時間,少部分時間用來發(fā)展娛樂項目,制作花露什么的。
“你手上的勿忘我戒指,想要摘下來嗎?”陳櫻兒突然轉(zhuǎn)換話題,龍皓晨愣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沒找到戒指的主人,能摘下來嗎?”
這些年,他用了無數(shù)辦法都摘不下。媽媽說,戒指只有原主人主動讓它脫下才會下來。
“別人不行,但我可不是別人?!标悪褍候湴镣π兀疽馑咽稚爝^來,龍皓晨聽話照做。
陳櫻兒低頭觀察著,很快給出結(jié)論,將靈力注入戒指,引動其中一個功能,只見粉色光芒一閃,戒圈變大,她輕輕松松把戒指取了出來。
在戒指取下來的同時,他們?nèi)字?,一個拄著青竹杖的紫發(fā)盲女腳步一頓,手指上套著的戒指光芒閃爍。
握住青竹杖的嫩白小手猛然收緊,“看向”陳櫻兒和龍皓晨所在的方向,眉頭緊鎖,渾身釋放出冷冰冰的殺氣,將暗中保護她的幾個刺客嚇得瑟瑟發(fā)抖。
只見盲女身周縈繞起淡淡紫霧,下一秒,廣場已經(jīng)空空蕩蕩,沒有盲女的身影,幾個刺客驚恐對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立刻去找到大小姐
順著那一瞬間的靈力波動,盲女來到陳櫻兒和龍皓晨身后,隔著一個花壇,她“看”向坐在那兒的兩人,在龍皓晨身上發(fā)現(xiàn)了勿忘我戒指的殘余波動。
“肚子餓了?!碧鞖馓珶?,她中午吃得不多,就吃了半個小蛋糕和一杯酸奶,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點多,她好餓。
“皓晨,要去我家玩嗎?如果沒什么事,今晚去我家吃飯吧?!蹦棠陶f今晚讓落姨做大餐慶祝她和文昭哥哥參加比賽,加一個皓晨,人多更熱鬧。
龍皓晨很心動,但還是婉拒了:“下次吧,櫻兒姐姐,我今天的戰(zhàn)斗有些收獲,想回去修煉?!苯裉鞗]有準(zhǔn)備,空手上門很不禮貌,等他準(zhǔn)備好禮物,再去櫻兒姐姐家拜訪。
“那好吧?!标悪褍翰粡娗螅p腳落地,站起身來:“那我先回家了,明天下午我應(yīng)該會過來看你們比賽,到時候要是你比賽結(jié)束了,我?guī)愎湟还涫コ??!?/p>
龍皓晨好脾氣的說好。
陳櫻兒擺擺手,腳步輕快的背著小手,踩著中跟鞋,背影像是一蹦一跳的,看得龍皓晨忍俊不禁。
她說她是姐姐,可不管怎么看,都像一個妹妹。
看不見她的背影以后,龍皓晨走出來,準(zhǔn)備回酒店修煉,然而才轉(zhuǎn)出花壇,一道柔和的女聲響起:“你好,我迷路了,能麻煩你送我去一個地方嗎?”
灰色的眼睛黯淡無光,拄著盲杖,女孩的示弱看起來很真很可憐,龍皓晨身為騎士,有一顆正義、善良、守護弱小的心,所以龍皓晨面對盲女的求助,很熱心的同意。
他沒有認出來這是那年救下的小女孩,也沒有意識到少女是為他而來。
天將黑未黑的時候,楊文昭提著禮物上門。
陳宏宇還沒回來,三水在廚房幫忙,只有陳櫻兒穿著一身柔軟的連衣裙,趴在沙發(fā)上寫寫畫畫,櫻粉色長發(fā)難得綁成了麻花辮落在一邊肩上,專注地沉浸式修改符文。
楊文昭沒有打擾她,放下禮物,坐到對面的沙發(fā)上,靜靜的看著櫻兒。
他不在身邊的那些日子,她也是這樣的吧?大多時間沉浸在自己的修煉之中,研究自己的興趣愛好,一旦投入心神,就能屏蔽外界,什么都干擾不了。
認認真真編寫瞬移程序…啊不,瞬移符文的陳櫻兒聽到楊文昭的聲音,很是艱難地從有些頭緒的晦澀符文中拔出自己的眼睛,懵懂的看向面前的人。
叫她干嘛?她覺得只需要一點點靈感就能把瞬移符文進化成無冷卻連發(fā)。
“爺爺他們回來了?!睏钗恼芽聪蜷T口。
陳櫻兒直起身,扭頭看向門口,果然看到爺爺和楊爺爺并肩走來。
就挺虐的。
都是九階,一個兩米開外,一個一米七(懂得都懂),就……對比明顯。
爺爺也是有勇氣,和楊爺爺并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