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潘西所說,沒兩天德拉科就收到了家里的來信。信上再次警告他不要摻和進任何與三強爭霸賽有關的事。然后就提到了帕金森夫婦到他們家提起聯姻訂婚的事。
好在沒有直接定下,而是先寫信詢問他的意見。
德拉科連忙寫信表明態(tài)度。他絕不可能同意和潘西在一起。當然,信上的用詞可沒有這么禮貌。滿滿一頁信,核心內容就這一句,別的都是各式各樣明目張膽的威脅。
但馬爾福和帕金森兩家要結親這件事在學校里傳開。哈利也聽說了,莫名有些難受,但又說不上來是什么,他并沒有太糾結這件事。
通過克拉布的嘴,這事讓德拉科知道了——自然有人要倒大霉了。
“你聽誰說的?”德拉科怒目而視。
“我、我——”克拉布嚇死,頭都不敢抬,“大家都在說。”
德拉科冷笑一聲:“呵,都在傳?很可以嘛,這件事既然不是從我這里傳出去的,那就只可能是從帕金森那里傳出去的。真以為我脾氣好得很???!”
德拉科跳起來:“本少爺不樂意的事兒,刀架脖子上都不管用,況且她還沒那本事。搞眾口難辨那一套,呵。”
他走了,克拉布和高爾想跟上去,被呵斥住。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老大走遠。
“高爾,你說老大會對帕金森動手嗎?”克拉布問。
“我感覺不會,”高爾低頭小聲對克拉布說,“每次老大都很生氣,但從來都只是警告,沒有真的動過手,我覺得老大還是挺憐香惜玉的?!?/p>
克拉布皺眉,表情一言難盡:“說句實話,帕金森那樣的,根本談不上憐香惜玉,只能說是我們老大善良仁慈,不跟女人計較。”
高爾思索片刻想到帕金森的模樣,打了個寒戰(zhàn),點點頭:“你說的對。”
德拉科忍了一天,他還沒蠢到要把這件事鬧到教授那里去,那就只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了。
晚上,德拉科沒吃晚餐,早早就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等著。
人們陸續(xù)回來,有些人舔著臉想來巴結,給他道喜,然后就會收獲一個十分有感情的“滾!”
看他死死盯著入口那樣就知道,今天準有人倒霉。今天休息室的人比往常多一些,都是是等著看戲的。
潘西走進公共休息室時,頓感氣氛不對。
抬眸便和德拉科那吃人的眼神對上。
德拉科朝潘西走去。
瞬間休息室里安靜了不少。
眾人明了,噢,倒霉的是她。這很容易就能聯想到最近德拉科和潘西就要訂婚的傳言。
“你在等我?”潘西不慌,微笑著問。
“嗯。”德拉科心里煩躁。那張臉,似乎無論怎樣都保持著獨屬于貴族的優(yōu)雅。
“是有什么事嗎?”
“我不打算和你在一起,更不可能跟你訂婚?!钡吕评渎曊f。
公共休息室里似乎更安靜了,幾乎所有人都傾耳側目地聽著。
潘西冷笑一聲:“所以呢?”
“我不想再聽見任何我和你有關的傳言。”
“那跟我說做什么?”潘西攤手,“我又不能讓他們全都閉嘴?!?/p>
德拉科瞪她,極力忍耐著:“別跟我玩裝傻充愣那一套,這些事是從哪里傳出去的,你心里清楚。怎么解釋那是你的事,讓我來解決,那就不一樣了。”
他眼眶微紅,狠戾藏于眼底。
潘西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怎么不一樣——唔!”
話音剛落她就被掐住脖子。
“如果你死了,那些謠言自然不成立?!彼稚锨嘟畋┢?。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恐怖的氣氛蔓延開。
潘西臉通紅,她抓著德拉科的手,掙扎。就在她覺得自己真的要死的時候,德拉科松手,頭也不回地走上男寢的樓梯。
潘西癱軟在地上,扶著脖子喘氣。
脖子上的紅印很明顯,潘西抹掉生理反應流出來的淚水,站起來,推開冷眼旁觀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