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能用七天?!?/p>
“主,四夫人也是好心。”
付初九翻了個身,面向床里面,表情憤怒:“四夫人是好心,都是我這身體的錯,我什么都不是。要防著別人對我的惡意,還要防著別人對我的好意?!?/p>
常量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能杵在那里傾聽。
“跟著我你們都很辛苦吧?”畢竟他上輩子就不是什么正常人,這輩子攤上這么個身體只會把他上輩子死死壓在心底的陰暗面一遍又一遍的勾起來。
就像蓄勢待發(fā)的系統(tǒng)病毒,蟄伏在摸個角落,等待時機,稍有漏洞就會被感染。
“不辛苦,我們都是自愿的,想跟在主身邊。”
付初九冷哼一聲:“自愿?難道不是覺得我可憐,施舍的假意廉價的溫暖?我知道你們名義上是父親派過來保護我們的,但本質上卻是監(jiān)視我!監(jiān)視他的每一個孩子!”付初九說完猛地起身站起來走到常量身前吼道。
“向父親報告我的一切!小到每日吃什么,看了什么,大到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以及,在那一天之前,每天都被自己的母親推進池塘,無論冬夏!”付初九每說一句話,就用手指點他一下。
因為身體虛弱,付初九長得并不高,他只到身高八尺的常量腰部偏下一點的高度,此時只能點到他的肚子上的腹肌。感受到食指的疼痛,付初九收回手改用拳頭使勁錘著發(fā)泄他的不滿。
常量臉上的表情經常紛呈,驚訝、疑惑、震驚、懷疑,最后定格為慌張。他立馬跪下低頭:“主,我們三個早已經決定向您效忠了,我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這點你不用擔心?!?/p>
“騙三歲小孩嗎?你自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吧?而且口說無憑,我不相信。無利不起早,向我效忠你們什么好處都得不到,隨時都可以抽身離開,反正對你們而言又沒有什么損失。”
常量緊忙拉住付初九亂錘的手,單膝下跪開口道:“不是,主,雖然這么說有點僭越,但是我們經過這幾年的相處,早已經把你當成弟弟看待了,在我們三個人的心里,我們四個早就已經是一家人了!”
啪!付初九扇了常量一巴掌。
“家人?我從活著到現(xiàn)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家人!我寧可要有著共同利益的合作人、有共同敵人的盟友!”
付初九這句話喊聲音非常大,剛送走張大夫的春分剛一進屋子就聽到了。
“主?!贝悍诌M來了,看著跪下的常量,還有站在常量身前的付初九,一臉的無措。
“這是怎么了?”春分的視線停到了付初九的腳上。
“常量!”春分大喊一聲,把地上的兩人嚇了一跳,沒管常量快步走到付初九身邊把他抱起來。
“主沒穿鞋,你怎么不注意點?涼到了怎么辦?”說完抱著付初九把他放到床上。
付初九呼出一口氣,對春分擺擺手:“這不是他的錯,是我自己下去的?!?/p>